視頻轟炸過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所以，它是因為什麼才……”林的小手在空中搖晃了兩三下，將自己的無語表達的恰到好處。
“係統推測，或許是——行屍之間的相互吞噬。”係統給出了一個推測。
“嗯……”
“您在想作為學識造物的行屍，也會相互吞噬嗎？
係統推測純粹的學識造物並不存在相互吞噬的情況，但此時的鏽島與謠傳，它們不隻是學識造物，同時也具備行屍的特點。”
“你是說……因為它們在設定上是行屍，所以……”
她輕輕道‘因為行屍的身份，具備了某個特定的能力或者特性？’
其實是因為解釋權啦……
“不同的身份，會對應不同的能力嗎？”如果係統的猜測屬實，那麼……這個思路似乎有很多可以拓展的方向呢？
林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行屍娘，同樣作為學識造物的她兼具一部分學識娘和行屍的特點，說不定……可以反過來吞噬掉謠傳？
如果這樣……
用力的搖了搖頭，林看向係統，表情似乎欲言又止。
“……係統強烈建議您不要選擇娘化方案。”看出林的心思大概是
‘呃啊！係統！快！快阻止我！呃啊！不要讓，我身軀中的沉重欲望——摧毀，這個世界！啊啊啊啊！’——（不要給主角加戲！）——看出林的心思大致如上的係統遂依照林的想法，嘗試阻止林接下來的瘋狂行動。
“唔……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林歎息著噘嘴。
“係統認為……或許您可以將對於眼前的行屍的解析任務交予係統，係統將會針對性的設計算法，在一定時間內得到您需要的結論。”“嗯？……一定時間是多長時間？”
“係統無法做出準確的預測，根據數據庫中的記錄，係統認為，【針對性的設計算法】方案在最初得到的時間往往會超出預期很多倍。但在後續的持續計算之中，係統對算法的優化將可以極大的加快和縮減得到答案所需的時間——如果您下定決心執行此方案。係統可以立刻開始工作。並得出粗略的預期時間。”
“……一個超出我預期很多倍的‘預期時間’？”係統的語句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信息，但林一時半會兒沒有破譯這個信息的能力。
“是的。但請不必擔心，係統的算法優化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將此預期時間極大的壓縮。”
“也就是說，哪怕你告訴我需要101novel.com0年來解析——也不必擔憂？因為你在進一步的優化算法的過程中可以縮短這段時間……”林心不在焉的輕聲說著。
她的思緒集中在分析係統先前說出的那些語句上。不信邪的林再度嘗試解析係統的語句——但毫無進展。
“是的，尊敬的宿主。”
吐出一口氣，選擇了放棄，林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輕鬆了。
目前能夠處理這件事的家夥似乎也就係統一個……？
“嗯？”林發出這樣的聲音。
係統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係統的表情並沒有傳遞出任何可以解讀的信息，但是從旁白的視角來看，係統此時的心情大概是‘心中‘咯噔’一下。’
平行宇宙果然是自己的禁地啊——如果係統有心理活動，他大概會這麼說。
雖然係統也知道，那種來自世界之外的事物和概念與世界意識並不是一夥的，因此也不存在世界夥同那個東西一起對付自己的劇情——但，那個東西的存在還是給了係統很大的打擊……
嗯，這一點正好可以和之前的一個比喻混在一起解釋！（難道我是比喻天才？（難以置信的表情））
紅色手段和藍色手段。
就仿佛遊戲中的技能和配裝一樣。
原本的遊戲版本中，麵對一個最終boss，玩家隻有這麼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麼最後大家的出裝必定是完全一樣的——因為玩家沒得選，但，倘若一次版本更新之後。突然出現了另一套全新的裝備，雖然有一定的限製性，但它卻實實在在的具備乾掉最終boss（解決問題）的能力。那麼，玩家就擁有了第二種選擇。
對於林來說，現在的情況和這種版本更新差不多。
如果是原本的林的話，她能夠仰仗的就隻有係統，那麼，她大概會直接同意係統的提議吧——畢竟想要解決問題的話，那是‘唯一’的辦法。
可先前的若乾次版本更新已經讓林多出了另一個選擇——深淵。
誠然，從深淵處得到答案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不可否認，深淵依然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
於是，林眼前的處境就從‘是否采取係統的方案。’的兩個選項，變成了‘不做’‘係統方案’‘問深淵’三個選項。三選一，和二選一之間的差彆——
嘛，哪怕以最粗淺的角度來思考，在兩個解決問題的方案之間選擇一個，也都至少意味著這條路沒有被係統‘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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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著是否要選擇係統方案的時候，林的腦海中就那麼突然的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如果是深淵的話……）”會給出什麼樣的價碼？
係統的出價並非林不能接受的數目。
但，謀求更多的利益是人之常情，更不必說是本就十分謹慎的林了。
保險起見，林希望了解一下深淵的出價之後再做決定。
深淵會給出怎麼樣的價格？係統對此一無所知，所以，這也是係統‘可能’會心中咯噔一下的主要原因。
林對它的依賴正在減少，對於係統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係統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還是要補充說明儘管這句話似乎把係統描寫的仿佛什麼彆有所圖的惡人角色一樣，但這句話更多的說得是係統和宿主之間的默契與配合度，對於係統要做的事的某種玄之又玄的影響。）
但係統並沒有什麼表現，貿然行動不是好事——而且如果宿主對係統的信任度在降低，那麼……係統需要采取的行動是……
“我忽然想到了另一個方案。”
略微有些出乎係統預料的事，林在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將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係統。
“也就是說，您希望通過深淵來了解謠傳身上發生的事情，對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