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抓住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我不介意再抓你一遍。”
“誒?不是講故事嗎?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小鳥掙脫出大鳥的爪子,啄起它的腦袋,大鳥邊閉上一半的眼睛防止被啄到,邊伸出爪子試圖抓住這個在自己腦袋上為非作歹的家夥,審判鳥在旁邊手忙腳亂地勸架。
但一陣嘶吼聲打破了這難得的溫馨場麵,三鳥警惕地望向四周。
大鳥舉起了它的燈,懲戒鳥不安地左顧右盼著,審判鳥將天平掛回到脖子上。
“它們來了,你先離開吧。”
“誰……”
審判鳥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還未等沙利葉回話,直接扯下了他雙眼上的繃帶。
他這才發現,四周的樹影子像是擁有了生命般。
不停地伸張、放大,發出陣陣嘶吼聲。
懲戒鳥肚子上的印記不再像蠟筆的塗鴉一樣可愛,現在像是一團團紅色的肉塊在蠕動著,它那藍色的小喙更是刀子般的鋒利。
審判鳥的天平一高一低,身上羽毛看起來更加的暗淡。
大鳥的眼睛不再是金黃色的,變為更具威脅性的紅色,手中的燈燃燒得很猛烈。
與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並且看久了會頭痛。
看來這個繃帶還起到了維護精神的作用?
但他沒辦法再細細觀察下去,沒有繃帶的他被黑森林所抵觸,被強製移送出來。
猛的睜開眼睛,一隻白花花的蝴蝶正停在自己的鼻尖上,似乎很擔憂自己。
“你沒事吧?你突然伸手扯下了繃帶。”
“沒……”
“砰砰砰!!!”
宿舍的門突然被敲響,聲音將蝴蝶驚得飛起,還吵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沙利葉撓著亂糟糟的頭發,煩躁地拉開門想訓斥一下這個擾人清夢的家夥。
“誰啊,一大早的跟催命似的……早,早好。”
不過看清來人後,識相地止住話頭。
“……早好,如果你的動作再不快點,我就是來催你命的。”
冷冷的聲音,一絲不苟的西裝跟沙利葉皺巴巴的睡衣形成鮮明對比。
“誒,現在幾點了……居然能讓您親自叫我起床,該不會已經遲到了吧……”
“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但主管通知今天的工作比較特殊,因此我們更應該早點到達,不要因為你的怠惰引起彆的麻煩。”
“啊……這樣啊,那也不至於提前半個小時吧,而且之前也沒這待遇呢……”
“順路而已,動作快點。”
順路?安吉的宿舍明明離門口挺近的吧……
但沙利葉也沒直接講出來,隻是打了個哈欠,這懶洋洋的樣子讓對方不悅地皺起眉頭。
“為什麼無精打采的,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是啊……”
“失眠?”
他感覺自己根本沒睡到覺,迷迷糊糊的從黑森林出來,好像更累了。
懶洋洋地抱住身前的人,安吉爾也如他預料般的僵住了身子沒有掙紮。
對方並沒有戴著那頂帽子,沙利葉這才知道他頭頂上的頭發跟平時工作時露出的柔順長發不同。
誒,居然是炸毛的嗎?是因為一直戴著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