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在場的士兵都舉起槍對準了沙利葉的腦袋。
他們都是穀見的手下,都是群藐視規則的亡命之徒。
“你忘了兄弟之間禁止互相殘殺嗎?違反了這條底線,你們都活不了!”
“嗤,區區內部糾紛而已,把你倆殺了,不就沒人會知道真相了?那個瘋子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多兩個人出了點‘意外’……也很正常吧?”
維拉怒氣衝衝地就要跟笑得賤兮兮的穀見繼續罵架,沙利葉趕緊扯住了他的袖子,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迅速觀察著周圍士兵的位置。
想想……自己按理來說並不會死在這裡,當時到底是怎樣脫困的?
難不成穀見手下的士兵還殘餘著最基本的階級意識,不敢朝上位者開槍?
他試探著靠近通往樓下的樓梯,但很快就是一發子彈迎麵而來,他條件反射地迅速偏開頭。
那個帶疤的人是最不畏懼階級規定的人,第一槍被打出,穀見手下的其他士兵恐怕不會手下留情。
畢竟這槍徹底打散了他們放棄的機會。
束發的絲帶被打斷,耳尖傳來的灼痛感告訴他這些人會來真的。
“沙利葉!你們!”
維拉焦急地喊出聲,但在槍口下他也無法輕舉妄動。
所幸隻是普通的子彈,若是殺傷力更大速度也更快的穿甲彈,自己的腦袋恐怕早就被打開花了。
沙利葉慢條斯理地將灑在肩上的灰綠色頭發撇到身後,強裝鎮定,嘴角一勾,安撫般地揉了揉維拉腦袋上的小丸子,語調上揚道:
“他違反這個規定才好,誰要跟傻逼當兄弟啊。”
穀見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這讓沙利葉不得不懷疑,這家夥的本體該不會是隻變色龍?
對方狠狠一揮手,周圍的士兵立馬向他們開槍射擊。
沙利葉早有預料地用槍托砸翻一名士兵,抓著他的衣領擋在身前,迎麵而來的子彈全打在了這個肉盾的身上,再把已經成為馬蜂窩的他拋下樓去。
反正在夢境裡,打得野蠻點也無所謂吧?
維拉閃到了天台上的鐵箱後麵,他正尋找著一槍擊斃穀見前麵的士兵的機會。
箱子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蹭得他的外套到處都灰蒙蒙的,但擋住普通的子彈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箱子的原主人可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丟棄的東西還能再次發光發熱。
拇指的槍支帶著複古的風味,材料和用藝也極為講究。
但複古的代價就是裝彈比較耗費時間,沙利葉在那段待在拇指勢力的時期便深有感觸。
對付高階收尾人打不過,而攻擊普通的收尾人和幫派人員就很好使。
維拉舉起槍托猛的砸下,一個人腿隨著“哢擦”聲對半折下,直接奔向下個目標。
他並不擔心補刀的問題,知道自己一砸到人,沙利葉便會抬槍射殺那個還沒來得及呻吟的家夥。
他一直都很相信沙利葉的槍法,畢竟對方就是靠這個得到了前任二老板的賞識甚至是入了“教父”大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