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都堵在自己麵前了,沙利葉不得不直視上那金黃色的眼睛。
裡麵的旋渦似乎催眠了他,使他無意識地走向大鳥的收容單元,以及近在咫尺的腳步聲震的他險些摔倒。
但讓他無奈的是他根本就動不了,像被控製的機器一樣渾渾噩噩地進行設定好的動作。
隨後到了收容單元他就直接坐在了地上,大鳥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
緊隨其後地乖乖蹲在他旁邊,低沉的吼聲和小燈晃動的聲響填滿了他周圍的空間。
沙利葉無暇顧及這些噪音,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生根發芽出什麼東西來,撕裂頭皮的劇痛和異物感弄得他很難受。
但他又動彈不得,隻有意識是清醒的,被迫承受著這痛楚。
他能感覺到身旁似乎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在蹭著自己,還有一種強烈的監視感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今天真的不宜上班......
他在心裡念叨了無數次這句話,怨念都快凝固成了實體。
值得慶幸的是,那回響在整間收容單元,吵得他想死的二級警報終於是停止了。
大鳥這才停止了折騰,嘴裡嘀咕著“救贖”的聲音小了下來,趴在地上,黑爪子把燈輕輕放下,接著就合上了眼睛。
聽到耳邊傳來的輕微鼾聲,沙利葉這才從鬼壓床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頭痛倒是減輕了許多,他捶了捶坐到僵硬的小腿,撐著地板費力地爬起身。
“停電還沒恢複嗎?”
睜開眼發現還是一片黑暗,長歎一口氣還是選擇先離開收容單元。
他可不想繼續跟大鳥待在一起了。
雖說在黑森林中它表現的十分正常,但它剛才殺掉了不少文職。
那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還沒散去呢。
鬼知道它有沒有把什麼血啊碎肉啊蹭到自己身上。
憑借著記憶中收容單元的門大致位置,再加上能勉強感受到微弱的光源。
尷尬的是好不容易摸索到了門,從內側口袋掏出了員工卡,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刷。
根本看不見!
正當他準備扯著嗓子向主管求救的時候,門發出聲響,從外麵打開了。
感覺到照到臉上的光突然增強,他警惕地後退了幾步,視覺的被剝奪還是會讓他感到不安。
“誰?”
對方也不回答,沙利葉的手不動聲色地搭在腰間的盈淚之劍上,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哈哈,太過分了吧,我把你從收容單元內解放出來......然後你就準備用劍砍了我?”
聽到這熟悉的上揚語調,沙利葉鬆了口氣,朝著聲源處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