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但凡事都有例外。”
他的內心想法在亡蝶葬儀麵前一覽無餘,這讓沙利葉不滿地搖了搖頭。
“你彆讀我心啊,不能給點**嗎?”
“這不是因為你想問我問題嗎?所以我采取了更高效的方式來回答,你反而該感謝我對你的重視吧?”
蝴蝶的聲音裡難得帶上了調侃的意味。
雖然它並不習慣這麼說話。
“沙利葉先生,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便是那個例外。”
但與單方麵連接對方心意的它能敏銳地感受到對方不易被察覺的心情低落,乾脆就用這個語氣試圖逗他開心點。
“沒必要這樣...嗯?”
但對方很明顯不太願意接收它的好意,正想反駁之時突然感覺口袋一陣灼熱,疑惑地掏了下口袋。
是那個自從知道使用了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後就放口袋裡吃灰的子彈。
平時也沒那麼大動靜啊?
現在的子彈隱隱散發著黑色霧氣,溫度忽高忽低的還時不時發出煎油的滋滋聲,像是在警告著誰。
而亡蝶葬儀看到後識相地閉了嘴,停在子彈上麵,用觸角輕輕點了點,子彈這才安穩下來。
“不用在意,是那位老朋友的變態心理在作怪。”
這次的語氣倒是實打實的調侃,它重新飛到了羽毛上,沙利葉不是很懂他倆的恩怨,把魔彈揣回了口袋中。
不情不願地收下粘液球再從收容單元出來,走廊裡意外的安靜,這讓沙利葉覺得很不習慣。
福利部深藍色的走廊內飾,再加上四下無人的寂靜,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以及不知從何而來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咖啡味似乎都淡了不少。
“不對,咖啡味在進來時還是很濃烈的...出了什麼問題......蝴蝶先生?”
“也許是因為今天本就沒有多少人泡咖啡呢?我們到目前為止見到的人也隻有秋葵先生不是嗎?”
“什麼?”
“我是說...我覺得我說話還是挺清楚的。”
“嗯?什麼......”
真不是沙利葉故意裝聾作啞,他確實是聽不清聲音了,隻能聽到微弱的振翅聲以及不清不楚的字詞。
視線又開始變得昏暗模糊,他以為是黑色液體在作祟,但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沒摸到。
視覺聽覺的靈敏度同時下降,就連氣味似乎都避開了自己的鼻子,在空氣裡若有若無的咖啡味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