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刻名字...啊對了......”玄聞言先是詫異地要進行解釋,但不知想起什麼遲疑了一下,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安吉爾見他這樣,頓時為自己的一時嘴快感到後悔,沉默著將他拉回休息室,抿著唇,半天憋出來一句:
“算了,彆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
玄輕輕摩挲著手上的項鏈,將二枚戒指端至眼前,上麵的月長石散發著柔和的藍光。
“玄其實是我的姓,布萊克才是我的名。”
對方的眼睛閃過一絲好奇的光,但這次沒有追問下去,隻是“哦”了一聲。
“至於我為什麼一直用‘玄’這個姓稱呼自己,而不是布萊克...是因為我認為這個名字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講到這裡的玄低低地笑出聲來,隨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戒指上麵,用指尖小心地擦了擦“墨”。
“畢竟那些本就寥寥無幾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無論是父母、朋友還是未婚妻......”
安吉爾一言不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安慰對方?
得了吧,就自己這張嘴,除了嘲諷命令還能吐出什麼詞呢?
如果不會說話的話,閉上嘴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他對這一點深有感觸,於是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對方晦暗不明的漆黑眼眸。
“這個‘墨’是我未婚妻的名字,她家鄉的文字很端正漂亮不是嗎?跟她的名字一樣,都含著獨特的韻味。”
對方的臉上並沒有帶上悲傷,而是老神在在地回憶起了往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撓了撓腦袋傻笑著。
“她說她喜歡那些會發出柔和光芒的東西,然後我就腦子一抽整了個月長石的戒指。
我當時還覺得自己很聰明來著,結果她打電話過來,毫不留情地吐槽了我的智商。
她是一個很自信且驕傲的人,但她確實是有著驕傲的資本——她憑著自己的力量在後巷中單打獨鬥,將工作的一切辦得井井有條。
我很欽佩她的自信,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過於自信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事......”
玄歎了口氣,沒有再開口,不知是不是因為血流到了眼睛裡,他重重地抹了把眼睛,將自己的臉抹得血糊糊一片。
安吉爾這才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罕見的落寞和頹廢。
“嗚...頭好痛。”感受到腦門陣陣傳來的鈍痛,他後知後覺地捂住額頭,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坨,蔫巴著腦袋。
“傻狗...在治療完畢之前,你絕對不能出這個休息室一步。”安吉爾冷哼出聲,不帶好氣地把還想掙紮著起來的玄緊緊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