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拒絕飾品的權利啊?
要是每隻異想體都在飾品裡加點什麼料,我遲早會在不知不覺間被它們玩死。”
沙利葉自動忽略了亡蝶葬儀後麵的話,隻把效果出錯這個所謂“很小”的可能性放在心裡。
感情淡薄?怎麼可能,那我怎麼會對安吉產生情愫?
他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儘管在走廊發呆著實無聊,但他也不敢瞎晃悠。
萬一在路上碰著了哪個倒黴蛋,自己就又喜提兩張狗牌了。
話說回來,自己在福利部也與那隻幽靈見過麵並聊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天,為何對外人有著強烈敵意的粘液球對他沒有任何反應?
他邊思考邊將文職早已冰涼的屍體妥善安放至牆邊。
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待著應該不會被考驗破壞到。
這也是自己唯二能為她做的。
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散去,隻有地上還未清除的血跡能告訴來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魔彈射手下手算是比較乾淨的,隻在原地留下了血跡和黑色液體,這可比動不動就把人五馬分屍、切得器官亂飛的綠色正午要強。
指令再度下達,把沙利葉飄遠的心趕了回來,他歎了口氣,認命的走進收容單元。
他希望這次自己的精神不會被摧殘的太厲害。
畢竟恢複的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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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爾?這張報告並不是放在這裡的,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
這是安吉爾第三次把報告回收錯地方了,看著阿伐斯汀投來的無奈目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分心得實在是過於嚴重了,小聲嘟囔了一句“抱歉”。
阿伐斯汀自然能將這罕見的一幕收進眼底,他不會也沒心思繼續咄咄逼人,輕輕地晃了下尾巴,尾巴尖的毛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你不需要道歉,將其重新放好即可。”
他抖了抖狼耳朵,毛絨絨的獸耳除了手感很好,大麵積的耳廓也可以輕易地捕捉到微弱的聲響。
看來侵蝕也有著好處,我也許該把我的侵蝕感受記錄到檔案裡。
他不由得苦笑出聲,隨後立馬找出了幾張乾淨的紙開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