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告訴路西法答案,安吉爾當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而不是簡單的“我樂意”。
畢竟當時的路西法情緒十分不穩定,要是自己在不經意間提到或讓對方想起了米迦勒,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阻止對方的極端行為。
安吉爾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休息室,心裡有些許悵然若失,吐出的灰煙向上飄去,在某個角落裡消失不見。
哈...自己像是一條被困在水缸裡,隻會茫然地吐著泡泡的魚。
“魚......灰色的泡泡?”
他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所謂“組長”“精英”等等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架子以及各式各樣的規定,休息室裡回蕩著青年肆無忌憚的笑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態。
可能是在取笑這個荒唐的比喻竟如此的恰當,也可能是受到了尼古丁的影響,讓自己在不經意間興奮起來。
但這確實是讓他放鬆了不少,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地笑出聲來了。
可過度的放鬆也讓他的感官變得遲鈍,當他聽到腳步聲時已經晚了。
“這麼開心呀安吉,但是我覺得魚或許不是什麼好比喻...”
安吉爾一驚,轉過身來,正好與那灰綠色的眼眸對視上——對方又沒有好好戴飾品。
他先是習慣性地要後退幾步,但腰部卻磕上了桌子,退無可退。
就不應該為了方便一邊說話一邊收拾資料而跟路西法直接站在桌子旁聊天。
他像是一個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而忐忑不安的孩子般,欲言又止,卻不知道從何解釋,愣愣地低頭看著煙氣聚成一團後飄走。
“嗯...怎麼不說話了...麻煩稍微仰下身子,我放個報告。”
沙利葉平靜地笑了笑,他貼著對方的身子,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著報告,隔著對方努力地將報告放好。
“不......”
由於含著煙,安吉爾隻是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應答。
而對方忽略了他的抗議,就這麼理直氣壯地半壓著他,隔著EGO都可以感受到這家夥身上的溫度,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自己的鼻翼間。
沐浴露...?還是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