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他不由得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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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葉實在不明白安吉爾每天早上究竟在忙些什麼,就連“順路”喊自己起床都不肯。
他頗為鬱悶地走在走廊上,空空蕩蕩的走廊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總覺得通往休息室的路是那麼的漫長。
“你說,公司是不是偷偷修長了走廊......怎麼那麼遠?”
“我想這裡的走廊並沒有太大變化,也許隻是你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我有辦法緩解這種症狀。
深呼吸,閉上眼睛用心感受......”
蝴蝶先生有理有據地提出了猜測之後,便自顧自地開始了治療方案的闡述,沙利葉也隨著它溫和的嗓音,按著它說的閉上了眼。
“然後呢?”
“你聞到了什麼?”
“巧克力。”沙利葉聳了聳鼻翼,一股對他來說偏於甜膩的氣味飄了過來。
“哦...症狀很嚴重,我很抱歉,我對此無能為力,想做什麼請儘管去做...誒!不要掐......”
蝴蝶用一種悲傷的語氣下了死亡證書,被對方毫不客氣地給捏起了翅膀尖尖,再一把塞進了棺材裡,它微弱的抗議聲隔著一層棺材板都聽得見。
可能是因為這棺材的隔音效果不好,也可能是因為他目前的感官過於靈敏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每次能聽到彆人聽不見的聲音或聞到彆人感受不到的氣味,便會這裡痛那裡痛的。
比如現在他就已經看到了一抹粉紅色,在以紅色為基調的懲戒部裡顯得格格不入。
“現在已經有幻視了嗎......”
但隨著自己逐漸走近的步伐,那抹粉紅色很快就由模糊的顏色變成了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粘液狀。
溶解之愛?不會吧?出逃了?
他急忙衝到了休息室的大門,EGO上的羽毛擦過牆壁發出的聲響並不算小,把門前的“不明物體”嚇了一跳。
“你為何現在才來?現在已經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而且請你不要在沒有緊急情況的時候在走廊肆意奔跑。”安吉爾的抱怨聲適時傳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他這才遲鈍地發現對方身穿的EGO有所變化:粉紅色粘液所構造的外衣和內襯,衣角處似乎還會有粘液滴下,配合著對方戴著黑粉色的帽子飾品。
這樣的搭配還怪和諧的,看起來像是一套衣服。
安吉爾奇怪地看了眼不知在傻樂些什麼的沙利葉,再看了眼手上的入職資料——上麵的家夥還遲遲未到,不由得感覺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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