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聽覺恢複了正常,靜謐的聲響被一個空靈的聲音所代替,似乎是眼前的異想體放過了沙利葉。
他這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黑色的黏液在自己所站的位置彙聚成了一灘小水池。
這出血量...怕不是要死了。
伸手摸向繃帶,繃帶並沒有被浸濕,似乎也沒染上黑色。
飾品與普通繃帶的區彆在此刻也體現出來。
可這也不是什麼出乎預料的事兒。
不然自己昨天工作受了較為嚴重的傷這件事可瞞不了安吉。
“感謝您的寬恕。”他很識相地鞠躬道歉,顧不上還在然後乖乖地縮回角落裡打掃衛生,邊祈禱這位異想體是個寬宏大量的主兒,邊急搓搓地等待工作時間的結束。
“我能聽見,一覽無餘。”
“...十分抱歉......!”
碧藍新星慢條斯理地出聲道,看著眼前人似乎都要給它土下座的樣子。
它不知自己是該為對方的對自己的不尊重感到生氣,還是該為對方的粗心大意感到無奈。
蝴蝶聞言也緊張地拍了拍翅膀,降落至沙利葉的腦袋上,埋怨似的撒了他一頭鱗粉。
實際上它對碧藍新星的了解與交往並不多,頂多也就在那個空間順口跟對方打過幾次招呼,但那隻是它出於禮貌的無心舉動。
像對方這樣的存在也會將此放在心上嗎?
但對方確實是放棄了吸收新鮮信徒的心思,就這麼安靜地待在收容單元的中央,它在與蝴蝶先生進行著某種對話,似乎還與自己有關——亡蝶葬儀偶爾會不小心泄露出心聲,被自己所察覺到。
可透露出的隻不過是些支言片語,除了自己的名字,隻能勉勉強強聽到什麼“計劃”什麼“光”的。
講悄悄話不帶自己,真不夠意思的。
“看來你很關心我們的對話?
嗯...保持適當的好奇心未必不是好事,想必你也會對響徹世界的新星之聲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