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這這這這這...!好多,好多血!”
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讓芬利有些驚慌,她不知所措地湊到羅呱卡因的身旁,努力控製自己不要發出咋咋呼呼的驚叫。
但這實在詭異,上一秒走路都帶風的前輩,下一秒便因傷勢連站都站不直。
“喂,死不了,不要叫...吵得姐頭疼。”羅呱卡因笑著瞥向她,輕飄飄的語氣像是在闡述一件小事。
隻是腹部不斷滲出的血跡與黑色液體讓她的措辭顯得不那麼可信。
“唔唔對不起...是在剛剛......”
“嘁,沒什麼大不了的,被狗撓了一爪子而已,一隻有點小凶的狗。”
羅呱卡因故作無恙地歪了歪腦袋,雲淡風輕地開了個玩笑,捂著腹部的力度卻是又加重了幾分,衣服都被摁出了深深的皺褶。
“看什麼看?如果你不磨磨唧唧的,說不定早就能到隔壁安保部的休息室了。”
“真,真是對不起!!我為我的過失感到很抱歉!”芬利紅了耳根道著歉,她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訴說著自己的不知所措,急忙衝上前準備查看對方的傷情。
“原來您是急著去安保部嗎?我還以為是回懲戒部...那那那我應該,應該去找藥嗎...對!要去找藥!”
“不需要!你現在就滾回懲戒部去,再生反應堆在走廊也有效,姐待會兒就能跟上來。”
“可是...!”
不習慣這般熱情的羅呱卡因皺了皺眉,不留情麵地躲開芬利伸過來想要攙扶她的手,後退幾步後微眯起了眼,聲音陡然冷了下去:
“你是聽不懂姐的話?不要一副樂於助人的模樣,我們也就僅僅相處了半天吧?”
芬利聞言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出於好心的舉動會給他人帶來困擾,甚至被人厭惡。
“怎麼?你的科長大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像你這樣自來熟而又蠢得要死的家夥,會很讓人反感嗎?”
對方補了一刀後也不想再繼續說什麼,做了個不易察覺的深呼吸,忍受著腹部有些不太正常的疼痛。
血流得不算多,但就是止不住,黑糊糊的粘稠液體在流淌不停的同時,也給傷口帶來了燒灼般的痛感。
難不成阿伐斯汀侵蝕化後的EGO上還帶有抗凝血的毒素?
“嗤!居然因為個人私情被那頭畜牲抓到了,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
腦內雇傭兵的譏諷聲越發的刺耳,意圖很明顯是要激怒她,雖然羅呱卡因在努力控製著情緒,但在疼痛的輔佐加料下,越是反抗就越是難以抑製憤怒。
她馬上意識到早上的事情非但沒有抑製侵蝕的副作用,反而讓其跟定時炸彈似的留到了現在。
引火線在遇到老太婆那簇火星後就已經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