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在幫助我?”
麵對突兀的問話,耳麥那端沒有任何回應,安吉爾沉默地走近監控的方向,再次望向監控。
漆黑的監控中似乎閃著不易察覺的紅光。
“我能察覺到,您在看著我,您能否給予回複?”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一聲歎息從耳麥傳來:
“如你所願...我使用了HP彈,好讓你能更快地恢複,然後繼續工作。”
安吉爾抿了抿唇,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我知道質疑您會很失禮。
但是,為什麼要繼續堅持壓迫工作?這分明不能提高能源的產量。”
壓抑的寂靜又重新回歸,主管似乎在思考,他能聽到指尖敲擊桌麵的聲響,還有輕微的電流的呲呲聲。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怎麼樣的目的,問出了如此大不敬的問題。
或許是單純在溶解之愛那裡受了折磨,腦子還不太清醒;或許是在試探主管——他也感受到了主管微不可察的變化。
但或許更多的是私心,想要避免受到來自異想體的“沒必要”的傷害。
“既然知道失禮,就不該說出來。
員工安吉爾,你無權提出疑問,你隻需要遵守規矩,服從我的指令。”
桌子的叩擊聲突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刺耳的電流聲,以及主管驟然低沉的聲音,冷冰冰的警告陌生得令人害怕。
“現在,前往溶解之愛的收容單元,執行壓迫工作。”
“......我明白了,請您原諒。”
安吉爾低下了頭,不再與監控對視,同時遵照指令,再度進入溶解之愛的收容單元。
*
“亡蝶葬儀,這是我們第幾次會麵了?”
碧藍新星的聲音在空蕩的收容單元內不斷回響。
隨便說句話就能有回聲,真不愧是A級的異想體。
絲毫不長記性的沙利葉在心中吐槽道,成功獲得了蝴蝶先生贈予的一頭鱗粉。
好在我們寬容大度的碧藍新星並不計較——實際上是提醒到麻木了,不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錯誤。
“這是你接近我的第幾次了?若說並無心思,那沒有任何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