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隻會重複著“Hello”和“主管”兩個詞,沙利葉也自顧自地進行溝通工作。
一人一異想體屬於是單向溝通了。
令沙利葉感到欣慰的是,這次工作順利得很,“一無所有”很配合他的工作,且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
這樣的良民異想體請給我來一打好吧。
他難得完整地走出了收容單元。
隻是剛出門就差點踩到了清道夫的燃料,他困惑地往旁繞了幾步,環顧四周,周圍儘是靛藍色正午的碎屍塊還有黑糊糊的燃料液體。
這麼淒慘的死狀,大概率是羅呱卡因乾的。
經過較長時間的相處,沙利葉已經很熟悉二位同事的鎮壓習慣了:
安吉傾向於一擊斃命,能儘量少動幾刀就少動幾刀,所以他麵對琥珀色午夜那堅固無比的護甲時才會顯得有些崩潰;
羅呱卡因不像是在鎮壓,更像是一名屠夫,將砧板上的魚——異想體或是考驗,用鋸肉刀將其細致殘忍地肢解切片。
她留下的現場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裡去,說是血流成河也不過分。
懲戒部的文職對此頗有微詞,畢竟清理工作大多都是他們負責的,但他們隻敢在私下抱怨,不敢舞到正主麵前。
沙利葉也單純是因為聽覺靈敏就全給聽見了,不過他自然不會去跟羅呱卡因打小報告。
剛來到走廊末端的門口,就看到了拎著清理工具的文職人員步履蹣跚地往這裡走來。
謔,剛想到呢,人就來了。
沙利葉不動聲色地邁入拐角的陰影處。
對方一臉苦惱地打量著走廊裡邊的“盛景”,滿肚子的臟話最後化為了不滿的嘟囔聲。
“趣!那些正式員工可真不拿我們文職當人。搞的跟凶殺現場似的...還從來沒有善後的意識...!”
他的身後跟來了一位一手捶著腰一手拄著拖把的文職,對方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愁眉苦臉著歎了口氣。
“要我說,那群傲慢的家夥就該跟該死的怪物一起去死!”得到讚同的文職火氣越發高漲,憤憤地將拖把頭砸在地上,濺起的水漬與汙物參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