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血色黃昏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它隻是愣怔了一瞬,然後挪動著自己臃腫的身子,嘗試安回腦袋。
這明顯是個高難度動作,它磨蹭了老半天,隻讓自己身上又新添幾道傷痕,腦袋還是掛在半空中。
明明伸出手就可以摸著腦袋,卻怎樣都不舍得拋下手中的武器,如此倔強的代價就是讓自己跟動物園的猴子般被其他員工圍觀。
“噗!哈哈哈乾得好啊沙利葉!”羅呱卡因對這個讓自己跑上跑下的肉球沒有任何好感,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沙利葉,不要弄得這麼惡心。”聞聲趕來的安吉爾看到“絕頂之戰”的腦袋跟脖頸隻剩一塊皮連接時感到一陣惡寒,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嫌惡。
“速戰速決,羅呱卡因。”
說起來,沙利葉隻聽羅呱卡因說過安吉爾換了個e武器,還沒親眼見識過,於是往旁邊挪了挪,將戰場留給了安吉爾。
就看一小會兒,這怎麼能算偷懶呢。
掛在空虛之夢飾品上的蝴蝶不動聲色地拍了拍翅膀,對他的自欺欺人表示不屑。
隻不過這武器可不興看——滿是【cenred】的紋樣纏繞在【cenred】的上麵,光是看到的第一眼就令人感到惡心。
【cenred】甚至能夠改變形態轉守為攻,血色黃昏的砍刀長矛皆無法對【cenred】所變為的屏障造成損傷。
但安吉爾顯然運用得不怎麼熟練,屏障難以維持較長時間,所幸麵對血色黃昏也不需要一直保持防禦狀態。
沙利葉能看出來在對方手裡的【cenred】並沒有發揮最大的用處。
他本來打算繼續觀察,但隻盯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實在是看得眼睛疼。
而羅呱卡因似乎是習慣了【cenred】的模樣,饒有興致地看著【cenred】變形後的每一個細節。
沙利葉見羅呱卡因絲毫不受【cenred】的精神汙染,覺得神奇但又覺得這是她能做到的。
原來羅呱卡因對精神汙染還有這麼強的抗性嗎?
畢竟就連自己都會不可避免地受到【cenred】的影響。
“因為理智值已經低到了臨界值,所以不能繼續下降了?異想體的衍生物對你們員工造成的影響——也就是你口中的侵蝕,不一定隻體現在外表上。”
蝴蝶先生將翅膀合攏,在他腦海中悄咪咪地出聲猜測道。
“還能影響外表之外?”沙利葉思考起蝴蝶先生給予的暗示。
直到“絕頂之戰”被打回原型,安吉爾才抽出時間來瞪了神遊天外的倆人一眼。
“你們兩個看得很開心?”
他將【cenred】狠狠地捅進“汁水大合唱”的腦袋上,難得粗暴的手段不知是為了更好的殺死考驗,還是為了威脅某人。
“不是,沒有。”
沙利葉識相地湊過去幫忙,羅呱卡因揉了揉眼睛,不在意安吉爾對他倆偷懶行為的譴責,離開了這稍顯吵鬨的地方。
好在安吉爾習慣了羅呱卡因的我行我素,也沒奢求對方能來幫自己。
隻是對方對鎮壓工作沒有像往常那般狂熱,這讓熟悉老同事秉性的他覺得古怪至極。
想著對方可能是因為主管的指令對鎮壓工作的熱情才沒顯現出來,就不再細想這一可疑點。
“其實你一個人也能很好地對付它吧”
“汁水大合唱”沒能在二人的攻勢下堅持多久,分裂成了幾隻“開始歡呼吧”迅速逃離現場。
安吉爾沒有鬆懈下來,開始觀察四周——在中央本部的事件中出現過較為狡猾的個體隱藏在原地從而躲過員工檢查的情況。
沙利葉倒是鬆弛感拉滿,他舒了口氣,見自己沒有得到指令,便心安理得地靠在牆邊,興致缺缺地看著安吉爾檢查走廊。
“如果你很閒的話,就過來幫忙。”這副懶洋洋的模樣自然會引來安吉爾不滿的訓斥。
“我覺得我挺忙的。”見對方麵帶惱火,沙利葉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忙著偷懶。”
“你覺得你很幽默?”見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番話,安吉爾一時不知道該罵他些什麼。
“不管是裝樣子,還是認真的,現在趕緊去尋找血色黎明。”
沙利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剛要回答,就被對方強硬地拽著手腕給拉回了懲戒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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