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幫著劉玉珠一起收拾餐桌,打掃廚房。
等她們收拾打掃好,馬小龍就出去丟垃圾。
等他丟了垃圾回來,就看到馬大海已經醒了,扯著嗓子喊:“水,我喝水。”
王桂花和劉玉珠已經上樓了,馬小龍就倒了一杯水,給馬大海送去。
隻見馬大海正拿著一個刷牙用的杯子,舀馬桶裡麵的水喝。
那都是他剛剛撒出來的尿啊!
眼看馬大海揚起脖子,猛地就把那杯水喝光了。
馬小龍根本來不及阻止,隻好默默把水杯放到餐桌上,急忙上樓了。
他不想被馬大海誤會。
就算馬大海吃了屎,他也隻能裝作沒有看見。
“撲通。”
馬小龍剛剛來到二樓,就聽到馬大海摔倒的聲音。
緊接著,樓下響起了馬大海的慘叫聲。
馬小龍不得不返回樓下,走進廁所,把臭氣熏天的馬大海攙扶起來。
這時,聽到動靜的王桂花也趕了過來。
兩人一起把馬大海扶到客廳沙發上。
“我給他針灸一下吧!”
眼看馬大海醉得不省人事,王桂花就動了惻隱之心。
馬小龍點頭道:“那你就在他身上練練鬼手九針的第三針。”
王桂花把銀針刺入馬大海體內後,突然道:“第三針並不解酒啊!”
馬小龍道:“他又沒事,你乾嘛要給他解酒?”
王桂花懂了,就又在馬大海身上刺了好幾針。
刺得馬大海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
這時,劉玉珠也下來察看情況:“怎麼啦?”
王桂花就解釋道:“我看村長醉了,就給他針灸一下。”
劉玉珠道:“不用麻煩,我家有解酒藥,給他喝一支就行了。”
王桂花就把銀針全都取了下來。
劉玉珠拿來解酒藥,打開後,直接灌進了馬大海嘴裡。
馬大海喝下後,似乎清醒了一些,突然笑了起來。
好像在自我嘲笑。
“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我弄了一包老鼠藥,準備毒死馬小龍那個大傻子,結果,卻找不到了。”
“特麼的,最近我是萬物不順啊,連老鼠藥都能弄丟!”
“這是不是天意?難道連老天爺都在保佑那個大傻子嗎?”
“可是,我不服,就算老天爺保佑他,我也要把他弄死……”
聽了這話,馬小龍和王桂花麵麵相覷。
劉玉珠卻勃然大怒。
“馬大海,你還是不是人呐!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你這種壞蛋才應該死,你要是不死,天理難容;老天爺不除你,我來除。”
劉玉珠突然掐住馬大海的脖子,就要把馬大海掐死。
眼看馬大海翻起了白眼,快要窒息而死了,馬小龍根本沒有勸。
倒是王桂花,突然勸道:“他喝醉了,或許是胡言亂語呢。”
劉玉珠鬆開手,發現馬大海已經暈死過去。
不過,她仍然不解恨,又揮起拳頭,在馬大海身上打了幾下。
“你怎麼不死呀!你個王八蛋,死了多好?”
然後,她才向馬小龍和王桂花說道:“在我做魚湯的時候,他去廚房裡找老鼠藥,他說晚上藥老鼠,幸好我把那包老鼠藥扔進火裡燒了,要不然……”
劉玉珠心裡一陣後怕。
要是馬大海真的毒死馬小龍,她覺得她都會親手殺了馬大海,給馬小龍報仇。
王桂花握了握拳頭,看向馬大海的目光裡,充滿了寒意。
馬大海要是真的把馬小龍毒死了,她絕對要叫馬大海抵命。
馬小龍拍醒了馬大海,示意王桂花和劉玉珠彆說話。
然後,他問道:“你準備怎麼弄死馬小龍?”
馬大海喘順了呼吸之後才說道:“明天晚上請他吃飯,重新給他下老鼠藥,我就不信藥不死他,等到明天,我叫人去鎮上買最毒的老鼠藥……”
馬大海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
說著說著,他突然發現,麵前之人正是馬小龍。
他竟然把他用老鼠藥毒死馬小龍的事情,說給了馬小龍聽。
馬大海猛地跳了起來,醉意全無:“馬小龍,你,你怎麼在這裡?”
剛才,他還以為馬小龍是馬長栓呢。
馬小龍淡淡道:“我把你的話錄音了,真是沒想到,你請我喝酒,就是為了用老鼠藥毒死我,這要是交給治安隊,你就是殺人犯啊,你這輩子完蛋了。”
馬大海頓時嚇得冷汗直冒。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馬小龍麵前:“小龍,你千萬不要把錄音交給治安隊啊!”
“我與你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怎麼可能會給你下老鼠藥呢?”
“小龍兄弟,剛才我喝醉了。”
“喝醉的人說話不經過大腦,全都是胡言亂語,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啊!”
馬小龍淡淡道:“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我覺得你說的都是實話。”
馬大海眼看馬小龍不相信自己,就看向劉玉珠:“老婆,快幫我求求馬小龍。”
劉玉珠無動於衷。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與馬大海離婚,這種陰險的壞蛋,她沒有辦法過一輩子。
“玉珠,幫幫我啊!”
馬大海哭喪著臉喊道。
“去死。”
劉玉珠怒而出拳,直接把馬大海打暈了。
然後,她看向馬小龍:“你不能放過這種壞蛋,明天就去找劉鎮長舉報他。”
馬小龍道:“我沒有錄音啊!”
劉玉珠:“……”
王桂花:“……”
隻有馬大海仍然處於暈厥之中,沒有什麼反應。
要不然,他肯定已經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