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條還在門上。
星辰酒吧裡麵空無一人。
馬小龍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連同街景都一起拍了進去。
“龍哥,你拍這個乾什麼?”
李紅梅不解地問道。
“等會兒去找張局長,恐怕會用得到。”
馬小龍淡淡道。
“那你預約了嗎?見這樣的人物都是要提前預約的。”
李紅梅道。
“我打電話問問。”
馬小龍輸入號碼,直接打給了張盈盈。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張姐,找你還要預約嗎?要怎麼預約?”
馬小龍直接問道。
“不用,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你等會兒直接到我辦公室裡來就行了。”
張盈盈的聲音有些疲憊,語調卻很輕快。
“那好,我這就過去。”
馬小龍掛了電話,向李紅梅道:“她說不用預約,走吧,去治安局。”
這時。
路邊的一位乞丐突然站了起來。
“請問,你是馬小龍,馬神醫嗎?”
乞丐的聲音沙啞,好像患了扁桃體炎。
身上臭烘烘的,圍著許多蒼蠅。
乍一看,好像剛從糞坑裡爬出來的。
馬小龍看著乞丐。
還沒有認出乞丐的身份。
李紅梅就已經驚呼起來:“段……段二虎?”
“沒錯,是我。”
乞丐垂下了頭,聲音有些沮喪。
他沒有想到李紅梅竟然跟馬小龍在一起,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曾經綁架過李紅梅,把李紅梅弄去了馬灣村給馬小龍。
本以為兩人有仇,這才過去多久,難道是重歸於好了?
啪。
李紅梅上去就是一巴掌。
抽的段二虎搖搖晃晃,差點兒摔倒。
“你也有今天呀!曾經的段爺,堂堂龍虎會的會長,手底下一千多號人,跺一跺腳,整個令門縣都要抖一抖的爺,嗬嗬,現在怎麼睡大街了?”
段二虎:“……”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李紅梅竟然還有如此暴力的一麵。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紅梅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
“你就是條狗,落水狗,老娘要痛打落水狗。”
啪。
李紅梅又抽了段二虎一巴掌。
緊接著一腳把段二虎踹倒在地上。
然後。
不等段二虎爬起來,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段二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他滿臉錯愕。
曾經,手無縛雞之力的李紅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勁了?
就算是天天健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強到這種程度吧?
當然。
就算他有實力還手,在沒有搞清楚李紅梅跟馬小龍之間的關係之前,也不敢。
“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眼看李紅梅繼續對自己拳打腳踢,根本沒有停手的跡象。
眼看馬小龍隻是淡淡地看著,根本就沒有勸阻的意思。
段二虎突然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遞給了李紅梅。
“你以為我不敢呀!”
李紅梅拿起匕首,就要往段二虎身上捅。
匕首是開過刃的,鋒利無比。
噗。
這一刀直接捅在了段二虎的手臂上。
直接在手臂上捅出一個窟窿,鮮血流淌出來,濕了衣袖。
“捅這裡,求你給我個痛快。”
段二虎用另一條手臂指著胸口,昂首挺胸,毫無懼意。
死就死了,免得繼續遭人唾棄。
在此之前,他已經被人打過兩頓了,還被人吐了滿身口水,丟了一身雞蛋。
要不然,馬小龍也不會認不出他。
“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李紅梅對段二虎恨之入骨。
她滿臉猙獰之色,突然拔出匕首,就猛地捅向了段二虎的心臟。
在這一刻。
段二虎看向了馬小龍。
雖然他並不畏懼死亡。
但是那灰暗的雙眼裡,還是湧動出了對生的渴望。
他想要躲閃。
隻是在躲閃之前,他要詢問一下馬小龍的意見。
如果馬小龍對他的生死無動於衷,他也就死心了。
“彆衝動。”
就在段二虎屏住呼吸,恐懼死神降臨時。
馬小龍突然抓住了李紅梅的皓腕。
“龍哥,他把我綁架到馬灣村那一次,害得我差點死在那裡。”
李紅梅的眼睛裡,突然湧出兩滴委屈的淚花。
“冤冤相報何時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們都已經翻篇了,你也給他翻篇吧!”馬小龍勸道。
李紅梅對著段二虎一陣咬牙切齒,卻也隻好收起了匕首。
她發現這把匕首很不錯,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就沒有還給段二虎,而是用報紙包住,收了起來。
然後,她打開旁邊的水龍頭,開始洗手。
段二虎身上實在是太臟了,打了幾巴掌,手都弄臟了。
李紅梅是有潔癖的,她用力搓手,都快把皮搓了下來。
“先把傷口包起來吧!”
馬小龍淡淡道。
段二虎這才發現手臂還在流血。
急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長條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他沒有請馬小龍幫忙治療。
馬小龍也沒有幫他治療的意思。
畢竟,他並不希望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像女人一樣喜歡上自己。
“謝謝。”
把傷口包起來後,段二虎對著馬小龍感激道。
剛才,要不是馬小龍抓住李紅梅的手腕,他可能已經被捅死了。
馬小龍看著段二虎:“什麼時候出來的?”
“出來兩天了,什麼都沒有了,隻好睡在大街上。”
段二虎笑了笑,笑得有些酸楚和苦澀。
“睡大街不舒服吧!你肯定不想一直睡在大街上。”
“嗯。”
“有沒有什麼計劃?”
馬小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