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店長,我打了你哥哥,這個,是我做的不對。”
第二天一大早,眼看鄭冬梅早早地來到了店裡。
不等鄭冬鬆去告狀,段二虎就主動找到鄭冬梅認錯了。
“打他一頓也好,讓他收收性子,也好認真工作。”
鄭冬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這讓段二虎直接呆住了。
本想把過程講一遍,博得鄭冬梅的同情,聽了這話,他硬是說不出口了。
“你不趕走我嗎?”
段二虎心情糾結地問道。
“我乾嘛要趕走你?你又沒有犯什麼錯?”
鄭冬梅反問道。
打了你哥還沒有過錯嗎?
段二虎很想反問一句,卻最終忍住了。
“我哥是什麼人,我清楚,打他一頓,不虧。”
鄭冬梅笑道。
“謝謝。”
段二虎突然有些感動。
這是他自從落難以來,第二次感覺到人間的溫暖。
第一次來自馬小龍。
這一刻,遠走他鄉的念頭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努力工作的勁頭。
“冬梅,我被他打了,你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了這樣。”
這時。
鄭冬鬆跑了過來,指著傷痕累累的腦袋,淚流滿麵。
看著包得就像粽子一樣的腦袋,看著鮮血把毛巾都滲透了,鄭冬梅都震驚了。
她看向段二虎:“這是你打的?”
段二虎無奈地點頭:“是的。”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哪怕鄭冬梅對鄭冬鬆沒有多少親情了,此時也有些心疼了。
她可是很少看到鄭冬鬆哭的,那眼淚讓她心軟。
“是我衝動了。”
段二虎垂下腦袋,也是一陣後悔。
鄭冬梅看向鄭冬鬆:“快去醫院包紮呀!”
“我沒錢。”
鄭冬鬆哭喪著臉道。
鄭冬梅急忙取出兩千塊錢遞給鄭冬鬆:“快去。”
鄭冬鬆道:“這點錢哪裡夠?再給兩千吧!”
“我也沒錢呀,不夠了再打電話給我,我再想辦法,快去。”
鄭冬梅催促道。
“冬梅,要不,你請馬老板幫我治一治吧,聽說馬老板是個小神醫呢。”
鄭冬鬆想把錢省下來,隻要省下來,到了自己手裡的,就是自己的了。
“彆做夢了,龍哥是絕對不會幫你治療的。”
鄭冬梅打消了鄭冬鬆的想法。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看他是很喜歡你的,一來到飯店裡就圍著你轉,你們要是成了,我就是他小孩舅,我受傷了,他要是不治,那他還是人嗎?”
鄭冬鬆振振有詞道。
“你,你要是不去醫院,就把錢還給我。”
鄭冬梅氣得要命,真後悔把鄭冬鬆招進來。
“那你可不能放過他,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
鄭冬鬆指了一下段二虎,這才跑了出去。
他騎上電瓶車,急忙趕去醫院,卻在路上看到了馬小龍。
他並沒有直接去找馬小龍救治,而是慢慢地跟在了馬小龍後麵。
飯店裡。
段二虎心裡過意不去。
“鄭店長,他的醫藥費,從我工資裡扣。”
“到時候再說吧!”
鄭冬梅歎息一聲,卻也並沒有責怪段二虎。
“我也不想打他,可是,當時他……”
鄭冬梅打斷段二虎的話:“我不想管他的破事,也不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打架,但是,我希望你們今後不要再打了,打架解決不了事情,再打,我就報警。”
“好。”段二虎鄭重點頭。
然後,他們就開始忙碌各自的事情了。
沒多久。
馬小龍來到店裡。
看到鄭冬梅正在後廚拖地,他就道:“這些雜活,讓服務員乾不就好了?”
“我閒著也是閒著。”
鄭冬梅繼續拖地。
“你早晨跑這麼快乾什麼?”
看著鄭冬梅扭動的臀部,馬小龍心頭火熱地靠近。
“我不跑快一點,還不被你吃了?”
鄭冬梅翻了個白眼。
其實,她是不好意思。
早晨起來。
看到李紅梅在沙發上趴著。
下麵是一動不動的馬小龍。
她捂著臉就跑了,連臉都沒有洗,連牙都沒有刷。
“我才不會吃你,我隻會愛你。”
馬小龍口花花道。
“彆碰我。”
感覺到馬小龍的壞手,鄭冬梅就像觸電一般跳開了。
結果,馬小龍側身一閃,就擋在了她的前麵。
剛剛跳開的鄭冬梅,還沒有站穩身體,就一頭撞進了馬小龍懷裡。
“不讓我碰你,你卻往我懷裡鑽,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馬小龍笑眯眯地問道。
“討厭。”
鄭冬梅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突然揮起了小拳拳,對著馬小龍的胸膛,就一陣捶,仿佛在打鼓。
“你要向紅梅學習學習。”
馬小龍就覺得,鄭冬梅要是像李紅梅一樣喜歡粘著自己就好了。
也隻有那樣,他才能暢快淋漓一場。
“她昨天還說累死了,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你,在客廳裡就往你身上,趴,真不要臉。”鄭冬梅的意思不難理解,那就是她才不會向李紅梅學習呢。
“休息一晚不就是不累了嗎?她睡了一晚,早晨就恢複了,不過,她現在又累壞了,估計上午不會來上班了,如果下午不來,那就晚上來。”
馬小龍笑眯眯地說道。
“她來不來都無所謂,我一個人也能忙得來。”
鄭冬梅無所謂地說道。
因為李紅梅自從成為店長以來,就沒有上過一個完整的班。
不是上午有事,就是下午有事,要麼晚上有事,或者是整天有事。
反正,相比之下,她就從來沒有事過,天天都一門心思地上班。
“勞逸結合才好,店長就要學會偷懶,所以,你要向她學習,要不然,當上班都會累死你了,哪裡還有時間跟我在一起?”
馬小龍笑道。
“我才不跟你在一起。”
鄭冬梅想從馬小龍懷裡掙脫出來。
發現馬小龍摟得緊緊的,她根本就掙脫不掉。
“等你嘗嘗到那種美妙的滋味後,就會天天都想跟我在一起了。”
馬小龍勾起鄭冬梅的尖下巴,看著那誘人的紅唇,就想親吻上去。
“你乾嘛?”
鄭冬梅緊張道。
“吻你。”
馬小龍輕輕一笑。
“你……隻能……吻一下。”
鄭冬梅本要拒絕,卻也很想,嘗嘗馬小龍的味道。
上次的吻,讓她回味了好久,也開心了好久,到現在都難以忘懷。
有時候,她也特彆特彆想。
隻是她是個很有理智的女人,恰恰跟李紅梅相反。
她一直都在很好地壓製自己心中的**。
“好。”
馬小龍笑了笑。
準備這一下,直接吻一個小時,中間都不帶喘氣的。
讓鄭冬梅深度體驗一把,吻一下的暈眩感覺。
“冬梅,我被打了,龍哥也在啊,龍哥,你看能不能幫我治療一下?”
就在馬小龍剛剛吻上去的時候,鄭冬鬆推開門一頭闖了進來。
他捂著腦袋,還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鄭冬梅急忙從馬小龍懷裡掙脫出來,羞愧地捂著臉,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要不然,我先出去等會兒吧!”
“等你們結束了,我再進來。”
鄭冬鬆轉身就要離開,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這個時候進來。
“我不是叫你去醫院了嗎?”
鄭冬梅瞪著鄭冬鬆,惱羞成怒了。
鄭冬鬆也怒了:“龍哥就能處理,我還去醫院乾什麼?浪費那個錢乾什麼?”
然後,他還朝著馬小龍笑道:“是不是,龍哥。”
“去醫院吧!”
馬小龍是不可能給鄭冬鬆治病的。
他是絕對不會讓鄭冬鬆這種臭男人天天粘著自己,對自己死纏爛打的。
他喜歡的是女人,男人還是滾得越遠越好吧!
“龍哥,你就幫我治一下吧!我沒錢去醫院啊!”
鄭冬鬆還不死心,他聽說馬小龍什麼病都能治,還在馬灣村給彆人免費治病。
彆人都可以治,那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治呢?
“那你過來。”
馬小龍帶著鄭冬鬆來到了外麵。
懸壺濟世,懸壺濟世。
馬小龍必須要遵守藥神的法則,就不能拒絕給彆人醫治。
這個彆人,自然也包括他很討厭的鄭冬鬆。
他讓自己平靜下來,儘量把鄭冬鬆當成一位普通的傷員。
“龍哥,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龍哥,謝謝你。”
鄭冬鬆一陣開心,急忙跟了出去。
鄭冬梅也跟了出去,她想親眼看看馬小龍是怎麼治病的。
“坐。”
馬小龍指了指餐桌前的椅子。
鄭冬鬆就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