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去縣裡了,家裡養的豬可怎麼辦?”
第二天一大早,王桂花在做早餐的時候,突然問道。
“可以多放點糧食和水,夠那些豬吃喝幾天的就行,反正過幾天就回來了。”
馬小龍一邊燒鍋一邊建議道。
“這麼熱的天氣,多放吃的會變餿的,咱家的豬可挑了,要不,我就不去了。”
王桂花還是擔心那些野豬吃不好睡不好,影響長身體。
“我最想帶去縣裡玩的就是你,你可一定要去啊!”
馬小龍認真道。
“可是,總要找個人幫忙喂豬吧!還有四頭小豬沒有長大呢。”
王桂花無奈道。
“我去請馬嘎子夫婦照顧這些豬幾天!”
馬小龍想到了個不錯的主意。
“隻要他們答應,我就跟你去縣裡。”
王桂花笑道。
馬小龍正要騎摩托車去馬嘎子家專門說說這事,突然發現手機有信號了。
於是,他就停了下來,取出手機,給馬嘎子撥打了過去。
他把事情一說,馬嘎子立刻答應了。
還連連做保證,叫馬小龍放一百個心,說是他們夫婦倆一定能把豬喂好。
豬要了瘦了,儘管找他們算賬就行了。
馬小龍把錄音放給王桂花聽。
聽後,王桂花這才決定跟著馬小龍一起去縣裡玩幾天。
“龍哥,你是村長,我是書記,咱們都走了,村裡怎麼辦?”
吳英問道。
“現在有信號了,可以打電話了,如果村裡有事,馬頭會通知我們的。”
馬小龍準備找馬頭談談,順便安排一些事情。
“哈哈,果然有信號了。”
吳英對著馬小龍的手機瞅了一下,確實有信號後後,就立刻露出了笑容。
她急忙跑到樓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樓下。
馬小龍給馬頭打了一個電話。
詢問了一下馬頭的工作情況。
馬頭向他彙報。
最近幾天,他們一連抓到了四個偷雞摸狗的混混,還有一個深夜敲寡婦門逼迫寡婦的二愣子,全都交給牛隊長處理了。
村裡的治安情況,現在有了明顯好轉,許多村民,都拍手稱快。
有些事情,馬小龍已經聽吳英說過了。
還有一些事情,是外人不知道的。
馬頭一連說了半個小時,才把這幾天做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馬小龍笑道:“乾得不錯,不過,村裡的混混還有幾個,你繼續搞嚴打。”
“是。”
馬頭就像一個呆頭呆腦的大頭兵,在電話的另一邊,還突然敬了一個禮。
身為被混混欺壓過的平頭白姓,他最恨那些混混了。
所以,他做這種事情從不手軟,連同事都勸不住。
特彆是那位深夜敲寡婦門的二愣子,都被他活活打斷了腿。
因為馬頭小時候,父親常年在外地打工,隻有春地才回家一個月。
他和兩個妹妹跟著媽媽在鄉下生活。
有一年秋天,就有人深夜敲他們家的房門,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
後來,他每想起此事,都會對那些入室搶劫的壞人,恨之入骨。
“把人抓起來後,就不能再打了,抓起來了,還打腿了人家的腿,你這就是故意傷人,這是犯法的行為,是要抓起來定罪的;不過,看在你是維護馬灣村治安的份上,我就不抓你了,你如實向馬小龍彙報情況……”
馬頭把牛所長的話,學給了馬小龍。
“沒事,打斷腿就已經便宜他了,要是我,不但打斷腿,而且還要打成太監。”
馬小龍安慰道。
馬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下次,他是真的不敢再下狠手了,因為那人是他二叔。
他把他二叔的腿打斷了,氣得他奶奶都病倒了。
他就想不明白,二叔深夜去敲寡婦家的門,要非禮那個可憐的小寡婦,奶奶知道後不但不生氣,還誇讚二叔有種,說二叔是個男人。
但是聽說自己為了那個寡婦,把二叔的腿打斷了,怎麼就氣暈了呢?
馬頭在電話那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解,向馬小龍詢問原因。
馬小龍猶豫了一下
本不想說的。
可是,馬頭的二叔做得太過分了,馬頭的奶奶又善惡不分。
於是,他就講了一段過往。
“這是偏心,你奶偏心你二叔。”
“因為你二叔才是她親生的,你爸是抱養的。”
“當年,你爺娶了你奶後,一直不生,就抱養了你爹,結果,抱養後沒多久,她就懷上了,這才生了你二叔;你爹不是親生的兒子,你也就不是親生的孫子。”
“你這個不是親生的孫子,打了她的親兒子,她當然生氣了。”
馬頭恍然大悟:“哦,馬村長,你比我還要小兩歲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小龍道:“聽我爺爺講的。”
“那我爸的親爹親媽呢?”
馬小龍追問道。
“走了啊!把你爸送人後,就走了。”
馬小龍道。
“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呢?他們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嗎?”
馬頭問道。
“普天之下,哪有父母不喜歡自己孩子的?他們自然是喜歡你爸的,非常非常喜歡,可是,他們家裡發了洪水,是從北方逃荒過來的。”
“到處都找不到吃的,自己都養不活了,哪裡養得活你爹呢?”
“當時,你爹又病了,他們也沒有病買藥,眼看帶在身邊隻有死路一條,他們這才不得不把你爹送人了,你這個奶奶不生孩子,他們覺得孩子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可是,你親奶奶還是不舍得你爹,硬是被你親爺爺拽走了。”
“聽說,你親奶奶在村南地裡的草垛裡徘徊了好幾天,最終才不得不走了;兩年後,他們特意過來,想把孩子要走;可是,你的這個奶奶不同意,說是兩年不能白養,除非拿三百塊錢,他們拿不出這麼多年,就硬是被你這個奶奶趕走了。”
馬小龍也自己知道的全都說給了馬頭聽。
“俺爹知道嗎?”
馬頭問道。
“當年,他都五六歲了,應該記事了,恐怕是知道的。”
馬小龍猜測道。
因為他最早的記憶就是五六歲的時候。
人都是一樣的,應該都能記到五六歲的童年。
“那俺回家問問去,二叔老是欺負俺家,要是真的,俺就跟二叔家一刀兩斷;還有俺小時候那次,說不定就是二叔深夜去敲了俺家的房門;俺不在家的時候,二叔老是去找俺媽,被俺媽罵了一頓,才不敢去了……”
馬頭掛了電話,就懷著悲傷的心情,跑回家找老爹去了。
馬小龍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叫馬頭當村裡的治安隊隊長,果然有成效。
與此同時。
吳英也在樓上打電話。
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神情越來越是凝重。
“林月市北邊的林月山嗎?”
“好的,我知道了。”
“等我拿到牛家的尋寶羅盤,就立刻趕過去。”
“大概還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什麼?太晚了?”
“可是,我就算現在過去,沒有尋寶羅盤的幫助,也無法尋找出那裡的寶物!”
“嗯,師父,我一定要拿到尋寶羅盤才行。”
“是,好的,我明白。”
“啊?你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有男朋友了,不要給我介紹了。”
“多大的來頭都不行呀,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都跟男朋友同居了。”
“什麼?叫我分手?不,師父,不行呀,我不會跟他分手的。”
“師父,求你,不要逼我,我男朋友叫馬小龍,我很愛他,真的很愛。”
“愛,就是很愛很愛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為了他去死。”
“師父,你要是逼我分手,我就不活了。”
“謝謝師父成全。”
“馬小龍當然很優秀了,他的特長嗎?他會種西瓜,會種蔬菜,還會種藥材。”
“師父,他還是個醫生,醫術特彆特彆高超,他可厲害了,什麼都厲害。”
“好,我一定把那件寶物找出來……”
掛了電話之後,吳英擦試了一下眼角,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果師父真的要逼迫自己跟馬小龍分手的話,那自己就真的不活了。
“英子,吃飯了。”
樓下響起馬小龍的聲音。
吳英沿著樓梯緩緩來到一樓,拐了個彎,走進廚房裡時,已經麵帶笑容了。
“龍哥,牛家的尋寶羅盤,什麼時候能夠送來?”
吃飯的時候,吳英找了個機會,向馬小龍打聽道。
“他們說過兩天,昨天說的是過兩天,哪怕路上用一天時間,最多三天就會送來了,昨天已經過去了一天,明天應該就差不多到了。”
馬小龍估計道。
“哦,那就好。”
吳英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本以為還要一周時間,沒想到隻要兩三天就能拿到。
她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師父時間提前了,也好讓師父開心開心。
可是,一想到師父竟然還想逼她跟馬小龍分手,她就忍住了,決定先不說了。
等到尋寶羅盤到手後,再說也不遲,免得到時候再出意外情況。
吃過早飯。
王桂花、吳英、劉玉珠和麗娜四女開始往房車裡裝行李。
馬小龍來到牛靜所在的房間裡,給她進行第二次治療。
牛老早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並裝進車裡了。
隻等馬小龍給牛靜治療後,就立刻出發去市裡。
因為這裡有了移動信號,剛才牛老又給牛家家主打了電話。
牛靜也趁機給爸爸聊了幾句。
現在,牛老已經確信,馬小龍是真的能把牛靜治好了。
牛家家主也確信,自己的女兒真的能被治好了。
所以,他已經動身向令門縣趕去。
準備今天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到令門縣龍梅酒店跟牛靜一行人會合。
“大小姐,馬神醫來了。”
焦急的守在門外的牛老,看到馬小龍走了過來,急忙進屋向牛靜報告。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回避吧!”
坐在床上,背後墊著四個枕頭的牛靜,慵懶地擺了擺手道。
“是。”
牛老帶著保鏢和保姆,立刻退了出去。
他朝著馬小龍拱了拱手:“馬神醫,請了。”
馬小龍點了點頭,背著雙手,緩緩走進房間裡。
背後,牛老立刻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