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臉蒼白的蒼玄出現在兩人眼前。
看著衣衫不整的二人，蒼玄抿了抿唇，隨後取出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女人身上，緊緊包裹著她。
雪意窩在蒼玄懷裡，看向墨寒的眼神充滿了挑逗。
墨寒不可置信地瞪向一旁的蒼玄，雙眸猩紅充滿了不解和憤恨，他狠狠將枕頭砸了過去，吼道：“你他媽沒聽到嗎？她隻把我們倆當玩物！你是有多賤，天下女人那麼多，非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蒼玄隨手擋下丟過來的枕頭，卻還是抱著雪意不肯鬆手。
“你我相識兩千七百年，那你也應當知道我的性子。”
“我認定的事，不會變。我認定的人，也絕不會放手，哪怕……她要與另一人成婚。”
墨寒真是氣笑了，他打死也沒想到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神尊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不最是潔身自好了嗎？
“嗬……我告訴你，本尊從未受過這種折辱。今日你護著她，我放她一馬，你能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嗎？下一次，本尊會將她千刀萬剮，讓她灰飛煙滅！”
魔氣肆虐包裹著床榻上紅痕遍布的男人，眨眼間一套黑紅相間的衣袍便已穿戴好，順滑的墨發也被高高束起。
他頭也不回地衝出了玉虛界門，消失無蹤，徒留下一陣冷梅香氣。
雪意歪歪頭，輕輕靠在男人身上。
清冽的冷香包圍了她，莫名讓她安心。
“決定了？你不後悔嗎？”她問。
殿內安靜了許久，久到雪意感覺已然無趣。正要起身離開，蒼玄卻死死地按著她，貪婪地埋在女人頸間深嗅她的味道。
男人的嗓音沙啞，不複從前的平靜，帶著幾分依戀和繾綣。
“嗯，不後悔。”
他俯身為她清理身上的痕跡，隨後抱著她走出了殿門，親手將懷中的人遞給了玉流清。
他頓了頓，將要說出口的話變得分外艱難，苦澀在心中蔓延。“帶她回去吧，你們成親那日，我會去的。”
蒼玄垂下眸，長睫輕顫，隨後原地不見，留下了一個漩渦，大致是傳送門。
玉流清緊緊抱著雪意，溫柔地幫她整理有些淩亂的發，目光在那鎖骨處的吻痕停留了一瞬便若無其事地移開，笑著道：“我們回去成親吧。”
“好。”雪意乖順地應道，二人一路無話。
玉流清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衝出禁錮的重圍。
他聽到了雪意說的那兩句話。
她說她會嫁給他，而他們兩個隻是玩物。
沒關係的，有這句話就夠了。
他玉流清認定一個人，也絕不會變，無論她做什麼事。
她想玩，他會陪著她，等著她，最後，帶她回家。
隻有他的名字，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一起，昭告天下。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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