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直接傳送進魔宮的,也就是墨寒的寢宮。
可剛一落地,就聞到了空氣中濃稠的腥臭氣息,不遠處層層帷幔的大床上依稀可見七八個身影。
墨寒一下子就壓不住火了,居然敢在他的寢殿做這麼惡心的事?!
他手中魔劍驟現,濃鬱的魔氣帶著斬天之勢劈向裝潢奢華的大床。
“哢嚓——”刹那間大床四分五裂,上麵躺著的人尖叫著四處逃竄,白花花的**突然出現,墨寒嘔的一聲就開始狂吐起來。
好惡心。
雪意還想再看,一雙微涼的大掌印在她眼前,遮住了不堪的場麵。
“乖,彆看。”
男人身上好聞的清冽冷香撲鼻而來,倒是緩解了雪意聞到那股腥味時泛起的那股惡心。
“大膽!誰敢這麼放肆,私闖魔尊寢殿!”床上的男人怒吼著,掀開簾子對上墨寒的那一霎那雙腿一軟,徑直跪了下去。
“尊……尊…尊…尊上………”方才的神氣全然不見,聲音跟著腿都在顫。
艾瑪,右護法不是說尊上回不來了嗎?
騙人…哦不……騙魔呢怎麼?
魔與魔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墨寒呲著一口大白牙,笑著,那雙暗紅色的眼睛中冷意洶湧,語氣嘲諷,“怎麼,本尊閉關了一年,這魔界就成你的天下了是吧,劉青護法?”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呀尊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右護法說您回不來了…加上最近魔界與修真界頻發激戰,也沒人管,我這才……”
“我色膽包天,我該死,我膽大妄為,我玷汙魔宮,我嗚嗚嗚尊上我真的錯了……”劉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墨寒冷著臉,“將這一年魔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一稟報,不可隱瞞。”
“是。”
劉青忙把毀掉的床撤走,變出來了幾把寬大的椅子,“尊上您請坐。”
墨寒轉頭拉著雪意坐下,蒼玄隻得歎了口氣,坐了另一把交椅。
算了,看在臭龍這一年那麼慘的份兒上,他就寵他幾次吧。
幾人一坐下,劉青的嘴就跟關不上的閘門一樣,一連串的話開始往外蹦。
“尊上啊,您可不知道!哎喲,自從您一年前被追殺以後,魔界裡都在傳您大不如前,不配位,要將您趕下去呢!
雖然後來您回來了,還處理了二殿下等叛徒,出了口惡氣,立了威風,可三殿下一脈還是蠢蠢欲動。
自一年前一彆,您一聲沒吭突然消失,整個魔界就開始大亂。
起初隻是一些閒言碎語,說您被妖女勾了魂兒,後來又說您和修真界勾結,意圖顛覆魔界,三殿下一脈的人在魔界大肆宣揚您和蒼玄關係匪淺,要把魔界拱手相讓。
魔將們自然不願,千百年來,我魔族被修真界和人界視為異類,他們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可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子民們痛苦不堪,沒有實力的低等魔族,隻要出了魔界就是死,魂飛魄散再也回不來了。
我魔界這股氣已經咽了很久了,雖您說會與修真界交涉,但效果並不好,他們還是照樣對我們喊打喊殺。
三殿下一脈的人傳出您要把魔界也交給蒼玄管轄的流言之後,整個魔界到處憂心忡忡、不論子民、魔將都愈加不滿。
直到三月前,修真界的一個宗門,好像叫什麼紫陽門?
他們有一批弟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找到了魔界附近的柳河鎮,那裡都是我們一些低等子民外出生活采買物品的地方,那日一位威信不低軍中魔將也在此。
他們隻是正常采買,並未傷人,卻被修真弟子趕儘殺絕,待我和右護法趕到的時候,那裡血流成河,連帶著那位魔將也……
此事一出,軍中大怒,三殿下趁機跳出來說他要暫代魔尊之職,派出了一支精銳魔將暗殺那批弟子。
聽說裡麵還有個紫陽門的少宗主,好像……叫什麼秦文,修真界那邊更不依不饒的了,就此兩邊在柳河鎮開始了一次又一次地戰鬥,那裡現在,已經是魔氣衝天血流成河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