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蘇蘇,許家的小女兒。
從小,我的身邊就有很多人圍著。
他們大多數是叔叔伯伯的孩子,也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叔叔阿姨將他們送來我身邊。
沒人真心對我,除了我的爸媽和哥哥。
這些人圍在我身邊,說著阿諛奉承的話,溜須拍馬,誇獎我的裙子和臉,哪怕我的搭配並不好看。
我很厭倦這種交際的場合,但我也更明白自己的責任。
身為許家的女兒,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為了家族,為了公司,我都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犧牲。
犧牲什麼呢?
當然是我的快樂,我的時間,我的愛情,我的婚姻。
雖然爸媽從來沒明說過,但我也懂,如果我不是許家的女兒,根本不可能得到現在的一切。
從小到大,我學鋼琴,學書法,學舞蹈,學藝術,數不勝數的當季新款奢侈品每周都會送到我的衣帽間,供我挑選。
車庫裡永遠是限量款奢華高調的定製跑車,無論去哪裡也都是車接車送還有保鏢。
哥哥對我很好,他比我大十歲,更早接觸紙醉金迷的一切,也更早比我身陷犧牲的牢籠。
為了利益,哥哥和嫂子結婚了,嫂子家裡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在當年,也算首屈一指。
後來,薑家起來,許家也起來了,直接霸占了京城一大半生意和經濟命脈,從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
18歲的時候,我去參加了薑家二少的生日宴會。
出發前,爸媽有意無意地就在和我透露讓我好好觀察的意思,我明白,也許我的聯姻對象就會是薑家兩位少爺中的其中一個。
可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一次,遇到了她。
其實她很顯眼,在我剛到的時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她了。
她長得很漂亮,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淡然,似乎沒什麼能影響到她。
穿著顯眼的紅色高定禮服,脖子上戴著之前我在拍賣會上看到過的粉鑽項鏈,她就站在那裡,笑著和其他人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高貴和優雅。
那條項鏈上的粉鑽不小,也不便宜,一千八百萬。
當時我以為和她隻是萍水相逢,畢竟圈子裡漂亮的女孩兒很多,豪門千金也很多,隻是我之前從沒有見過她。
一群人來我身邊阿諛奉承,我笑著回答,卻還是從心底泛起深深的厭煩。
來之前我沒吃東西,所以去拿了一個小蛋糕,剛吃了一口就又見到一群叔伯的女兒朝我這邊走。
我真是餓的頭暈,隻想趕緊跑。
結果剛轉身走了沒幾步,腳踝一崴就往地上摔,當時我第一想法不是腳好疼,而是好丟臉,會不會給許家蒙羞。
可是,她過來接住了我,好軟。
她身上很軟,還有一股很特彆的香氣,說不上來,就是很好聞,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扶著我坐在沙發上,第一句話就問我疼不疼?
還脫掉了我的鞋,我害羞,也覺得不好意思,臉熱熱的,雖然很疼卻還是嘴硬說沒事。
但她好像有點生氣,還挺凶,說我瞎逞強。
她去拿醫藥箱了,回來了之後,就開始給我處理傷口。
也不知道她拿的什麼藥,抹在腳踝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很快就不疼了。
我能感覺到,她很溫柔。
我說,我叫許蘇蘇。
她沒問我是哪個許家,告訴我,她叫薑雪意。
這個名字,我是聽到過的。
聽說薑家二少很寶貝這個妹妹,藏著不給外人看。
沒想到,我竟然有榮幸和她做朋友。
我想加她微信,但她搖了搖頭,說手機不在她那裡。
沒辦法,我想留點和她有關的東西,所以我提議拍幾張照片。
她欣然同意,笑著和我合影。
薑雪意的五官太好看了,小巧又立體,和她一起合影,我覺得自己好醜。
她安慰我說,我的眼睛長得特彆好看,我也很美,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不用和彆人比較。
我很開心,離她最近的時候,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我有了私心按了視頻,偷偷靠她更近,想貼貼。
誰讓她身上那麼好聞?
光聞著,就想靠近。
沒想到,薑禮突然來了,像一頭狼崽子將她拽走了。
我還沒貼夠呢!
薑禮,加入黑名單,搶我漂亮姐姐。
她走了,走的時候還回頭,很可愛地跟我揮手再見。
我覺得,我可能要變彎了。
她好美,又可愛,我喜歡。
之後,我的腳傷好了,就來薑家找她玩。
我們加了聯係方式,她給我在薑家收拾出了一間客房,專門給我住,還給我準備了一個特彆大的衣帽間。
但是我沒能住幾次,因為許家的家教很嚴,爸媽不太能允許我住在外麵。
我隻能,淚流滿麵的和香香軟軟的大床告彆,回家。
但,爸媽並不反對我和薑雪意一起玩,甚至很讚成。
偶然間,我聽到了爸媽的談話,他們說,薑家現在的掌權人薑硯挺好的,能力強,基因也好,是正經薑家的血脈。
他們在張羅我的聯姻對象。
薑硯?
切。
冰塊兒臉,笑麵虎,假惺惺的超級無敵臭臉怪!
我才不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