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會廳的時候,蕭北辰靠在車旁抽煙。
一支煙抽完,他似乎還沒平靜下來,又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來,煙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經用嘴叼出。
一口白煙徐徐的朦朧在夜色中,給男人俊朗的輪廓蒙上了一層紗霧。
看見她來,蕭北辰眯著眼摁滅煙蒂,抬手在空中揮了揮,想要驅散煙味。
雪意走近,發現男人眼尾有些紅,渾身都染著冷氣。
見他臉色不佳,她問:“北辰哥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蕭北辰側過頭,深邃的眼眸藏著洶湧的暗流,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在西城,究竟做了什麼?”
雪意被他問得一愣,隨後說道:“我……我沒做什麼啊,就是玩了玩。”
蕭北辰的眉頭緊鎖,忽然低低笑了,笑意卻很冷:“那天,我接你回來,你脖子上有吻痕,我什麼也沒說,我還怕是你受了欺負。”
“於是我派人去查了你在西城的蹤跡,卻怎麼都查不到,一切關於你的蛛絲馬跡似乎被刻意封鎖了。”
“書婉,你告訴我,誰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又有那麼大的權力?我安插了好幾年的眼線,連一絲消息都探查不到,隻知道你住在傅西城的宅子裡。”
“剛剛,宴會廳裡那個是傅西城的侄子傅晚意吧?”
“但一個毛頭小子,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他扔掉煙頭,用皮鞋狠狠撚滅,掰過她的下巴,雙眸猩紅:“書婉,我們相識十年,我自認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可現在,你開始瞞我了。”
“告訴我,你在西城,究竟發生了什麼?”
雪意見他發現了,也不再偽裝,拍掉了他的手,淡淡地說:“北辰哥哥,我們都冷靜冷靜吧。”
“原來我以為我是喜歡你的,可現在我卻覺得我們之間也許更像親情。”
“十年,也許這份感情隻是依賴和習慣,並不是愛情。”
“至於我在西城的事情,確實不方便告訴你,但我保證,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