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上殿門,剛一回頭就見裴寒背對著她,冷聲道:“過來,給本大人更衣。”
在裴寒看不到的地方,雪意張牙舞爪的對著他的背影重拳出擊,又在男人轉頭過來的那一刻換上了諂媚的笑:
“來了大人~”
沾著血的外袍被解下,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裴寒坐在殿內的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一臉認真給他上藥的小太監。
嗯……
皮囊尚可,但卻有些過分清秀了,像女子。
雪意儘心儘力的上藥,就是那手指不太聽話,時不時會不小心碰到裴寒傷口之外的地方,越來越靠下。
這道傷口是從肩膀劃到尾椎骨的位置。
就在雪意的手輕輕就著藥膏給裴寒的尾椎骨上藥時,不知怎得,男人忽然低喘一聲,以極快的速度推開了他,輕喝道:“出去。”
雪意一臉懵,“可是……隻塗了藥膏,還沒……”
“出去!”裴寒冷著臉,劍已經抵在了小太監的脖子上。
嗬嗬噠了。
一言不合就拉她脖子,服了。
雪意換上假笑,將手中的藥瓶蓋上蓋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後,轉身關上了門。
出了院子她就踢了個石子,沒好氣的小聲嘟囔道:“神經病。”
裴寒內力深厚,耳力自然也過人。
但他聽不懂神經病是何意思,隻能大致猜測是一種疾病的名稱。
男人按在尾椎骨的地方,輕輕摩挲了一下,上麵還殘留著餘溫。
這小太監的手法,不像是上藥,倒像是登徒子。
而他竟然……
嗬,真是瘋了。
“十六。”
“主上。”
裴寒輕聲喚了一句,一名黑衣人就從房梁上落下,開始替他處理傷口。
“去查查,這小太監什麼來曆。”男人慢條斯理地拿手帕擦著劍,眸色幽深。
十六淡聲應下,吩咐手下人去查了。
另一邊,
雪意出了遇到裴寒的宮殿,就回到了魏承宇的寢宮。
偌大的帝王寢宮,宮女太監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她捶了捶腰,有些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