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路明非還是李昂,顯然都不會如此輕易將自己最核心的力量交托於對方。無論是李昂的他我鏡還是路明非的艾爾登法環,無疑都是各自體係構築中最核心的一點。
確認了靈魂可能波動,確定剝離靈魂可能這一事件可能對自己造成的影響之後,路明非沉吟許久後將其作為了備選。
至於剩下的方案,比較慢的辦法便是磨,路明非現在不是沒有高端的傳承,其修行的各種武道、劍法也未到底。
但現在,其靈魂內艾爾登之環所代表的靈魂一麵占據了主導,隻要他能暫時壓製法環的進境,將自身在身體、能量方麵的進度拉上來,隻要這兩者中有一者能與法環等位,甚至不用達到能夠影響到法環的程度,法環所帶來的無序便無法影響到其整體的存在。
至於時間,李昂粗略地按路明非給的出他在修行吞天滅地七大限和八九玄功相應的進度給了個推測,以虛空計時,大概4~5000年就能解決這一問題。而這個進度在單體級的諸多修行中可相當之快,換算成源質,大概隻要萬億左右源質就能請諸天城將這段時間加速。
路明非卻遺憾的表示,過去他的確就是走在這條路上,但他靈魂中的法環增幅幅度一日強過一日,甚至不用其主動去體悟無序之力,隨著法環所屬的那一方交界地連接的世界越來越多,其中的力量越來越強,作為艾爾登之王的象征,完整的法環也隨之水漲船高。
不用路明非主動修行,這枚原本的三寶之一,甚至不占據任何優勢的法環逐漸一支獨大,占據了路明非體內四成以上的分量。
同時,路明非也遺憾的表示,對於他這種被至法天的影響的存在來說,時間加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任何時間加速都會被至法天的無序觸發,唯一結果便是時流的暴動便無法控製。原本隻想加速千年的時間被拋到萬年乃至更遙遠的未來之後也不是無法發生的事件。
很快,在兩人的推演之間,以尼德霍格權柄啃食提取世界之力的方案也被否決,尼德霍格的權柄可以做到這一點,在路明非的刻意控製之下,法環也能夠被其吞噬,但已經通過法環與上杉繪梨衣達成了王與神的契約的現在,損傷法環也會一並損傷二者靈魂。
路明非本人對這種程度的靈魂損傷倒不是很在意,但對於精修言靈體係的上杉繪梨衣來說,這種深入靈魂本源的損傷相當的難以治愈,路明非本人也不想讓她有任何損傷。
於是,李昂乾脆地掏出了屬於地星的典籍,那是被他和世界意誌聯手,多次完善後定型精氣神三道修法。
路明非拿起的其中代表精修的典籍,粗略看了一下就嘖嘖稱奇“以人身修天道,以人神化世界,以人氣習萬機,你們這次要生生地將一個人修成世界。萬神殿那群追逐世界權柄的神隻看到你們恐怕兩眼放光吧。”
李昂默默的掏出了赫爾墨斯贈與的那枚神格。
路明非一瞬之間看完了所有典籍,兩人借著實驗室的力量喚出了某個弱化版的路明非投影開始實驗,
但最後兩人遺憾的發現,到了路明非這種程度,屬於地星的超凡規則要蔓延到他身上花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畢竟對路明非來說,調整精氣神誕生性靈這一步簡單無比,甚至在呼吸之間都能完成。
但地星的世界體係修行的基礎是三處竅穴,無論路明非的身體如何變化,這三處屬於地星人的竅穴都無法完成。
想要生出這樣的結構,隻能接受那屬於地星超凡的規則。而對於達到路明非這種程度的單體來說,哪怕他放開一切防範,全身心的接受這種規則,剛剛誕生於其體內的竅穴也會被更完備的超凡規則摧毀殆儘。
就像其曾經涉獵的諸多關於忍術、靈壓、惡魔果實等能力在他日益強大的武道、法環、肉體麵前被逐步吞噬殆儘。
而沒有規則覆蓋,相應的體係就無法展開。李昂也隻能遺憾的放棄了給自己拉一個單體級數白工的打算。
畢竟,隻要路明非接受這一份規則,他在多元的旅程之中屬於地星的規則便會不自覺的向他所在的世界靠攏。向其去過的世界、未來將至的世界蔓延而去,自己偽多元範式便有一個不下於自己的推動者。
兩人稍微有些浮動,在否決的多個方案之後,李昂看向路明非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路明非的問題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而他如此迫切地找自己解決體內體駁雜的問題,一看就是有某些不得不去或者不得不戰的場合要解決。
“我這裡有兩個方案,一個效果好,見效快。隻是要承接一份巨大的因果,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你與上杉女士的契約。”
路明非毫不猶豫地要選另一個。上杉繪梨衣卻靜靜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看著她那執著堅定的眼神,路明非也隻能長歎一口氣。
“仔細說說這兩個辦法。”
“你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代表靈魂一麵的法環失衡,舍去這個位置或者在你的交界地中培養出與你針鋒相對的律法代言者,讓你體內三寶不再一支獨大,以你的本事維持平衡應該相當簡單吧。”
“但是用這個辦法。一來有可能影響你取得法環的那個交界地,二來是和另一方律法崛起之時。屬於神與王之間的契約會產生何種波折,即使是我也說不清楚。”
“快的辦法呢?”
“既然你不想趨向無序,直接萬神殿的神格砸到法環中去。”
路明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深刻的體會到李昂剛才所說的巨大因果是什麼意思,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萬神殿是現在多元宇宙中最極致的秩序,而神格便是這份秩序的頂峰,是世界的全體、人生的具現、靈魂的歸宿。
當這一份極致的秩序撞上使萬事萬物的屈居於無序的法環時,路明非便相當於一口氣招惹多元中兩個最頂級的大勢力。
雖然無論是萬神殿還是至法天,這兩方勢力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規則衝突就對兩人有什麼惡感。但這種拿著大錘砸火藥的行為還是讓路明飛不由得一陣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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