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卻麵色猶豫“恕我直言,戴夫,你已經給了我足夠多的報酬,我甚至都要擔心會不會因此直接與萬神殿綁定。”
“萬神殿的因果被我親手抹除,但你與我的因果呢?”
戴夫輕笑,他那甚至還帶著些稚氣的臉上洋溢著某種李昂前所未見的光彩“就算要抹除你與我之間的因果,這份因果要如何抵消,我又要如何報償,難道不是完全取決於我的嗎?”
李昂隻能點頭,戴夫一點,在天空中顯出輪廓的他火鏡陡然垂下了一縷鏡光,一旁的戴夫身上卻突兀的湧出近乎無窮的源質打入他我鏡中。
“去看吧,因此承擔的一切消耗皆由我承擔,我的消耗也隻會供給你這一次的觀測。從此以後你我之間除了那張符咒之外,因果兩消。”
戴夫的聲音逐漸模糊,李昂的意識似乎在這一刻完全與他我鏡融於一度,在近乎本能的感受中,他我竟雖然全部由自己操持,但其中僅有兩層完全屬於自己。
李昂心中明白,恐怕另外八成仍在存在、因果、命運上與洪荒和共和國有所關聯,即使他我鏡此時已經完全屬於自己,但一旦自己隕落,恐怕隻有兩成的他我鏡會隨著自己離去。
李昂已經漸漸看不到了其他,他的視野飛速拔高,超出的新生的他火鏡宇宙。
他我鏡中無數的紅芒漸漸亮起。那是過去被他斷掉的他我聯係,而在鏡子的深處,是無數已經消失,僅僅留下一抹回響的鏈接。
而在最外側。準確地說,在構成上的他我鏡框架的力量之上。十道閃耀的紅芒連接四方,在紅芒的照耀下,他我鏡生出一點一滴的力量逐漸將鏡框填滿。
李昂對著那無數已經斷掉的連接一拜,遙遙的祝願遙遠彼方宇宙中的自己能過得幸福美滿。
李昂的意識投入他我鏡,在戴夫無限量的源質供應之下,他我鏡有史以來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的全部威能。
洞徹大千的鏡光籠罩,循著他我之間的聯係遍照四方,其餘他我們的意識也在這一刻被拉了進來。
但眾人也說不出話,伴隨著眼前的景物飛速變化。即使計算力強如李,本能強如虛,也無法在這自然變化的無數景致中確定自身的意識。
他們隻能看著。
騎士世界,這個理論上與奧係宇宙相連的大世界中,他們看到了一個李昂。
懵懵懂懂的穿越,當他從某處古老的遺跡中蘇醒時,因為古朗基的怪物正在掀起一場又一場的基魯魯遊戲。
一顆僥幸留下的,屬於怪物的靈石,一次不得不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命運。未確認生命體11號,假麵騎士·異空我誕生。
隨後,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戰鬥,青龍、天馬、泰坦、全能、升華,乃至究極的力量被他逐一掌握。
終於,五代雄介以那顆善良的心駕馭了超古代的黑暗力量,而李昂選擇將一切托付於本能,自己駕馭本能。
李昂不是英雄,這一點無論是這個騎士李昂還是眾他我的無比清楚,但隨著他與五代雄介的交流,隨著他和一條警官的溝通,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他的心中縈繞。
達古巴、黑神、奧丁、奧菲以諾之王,在某張突然顯現的次元璧下,名為李昂的騎士跨越了平成騎士的曆史。
他真的可以稱得上是英雄,他甚至真的舍生忘死的救下過許多人,開導過許多後輩,甚至將自己的力量托付給最後的逢魔。
但最後,當修卡的科技在遙遠時空的彼端發現了一抹熟悉的波動時,李昂才驟然驚覺,自己不是英雄,隻是一個迫不得已站出來的普通人。
自己在騎士世界地下了無數羈絆,也失去了無數親朋。他隻想回到最初,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中去。
而在中他我的眼中,那份屬於至法天的無序力量在他的體內蔓延,空我的靈石也無比配合的生長出了無數姿態。在過去的旅程中,被他打敗,被他拯救,被他教導的騎士們的力量與靈石本身與那份無序的力量混合,誕生出了無數的假麵騎士·空我異態。
最終,眼含悲切的五代雄介親手打出了最後一擊打。
李昂了然,英雄之神的存在恐怕是自身會第一個遇上這個他我的原因。即使騎士李昂已經逝去,即使英雄之神已經自稱失去了那份英雄範式。
但顯然,無論是英雄之神還是這位騎士李昂身上,有著一種共通的東西。
李昂的腰間,屬於空我的靈石腰帶一閃而過。
眾他我卻不再關心自己收獲了什麼力量,他們對那至法天的力量的影響無比關切。
如果說在大修卡回溯那份時空波動之前,那個李昂已經漸漸在騎士世界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羈絆,甚至本身對失去力量回複日常也沒什麼反感的話,當至法天的波動再次展現時,這個已經開始隱居的英雄卻突然生出了那份回家的欲望,甚至直接引發了一場引發騎士大戰的劇場版。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類似於他我鏡一樣的秩序爆物鎮壓,我們在遭遇至法天的力量時也會產生這樣的反應嗎?】
【應該不會。我們畢竟直麵過至法天。如果真的會產生這樣的影響,我們就應該老老實實跟著他回去才對。】
【應是如此,我不認為他我鏡,哪怕是現在的他我鏡能抗衡至法天這樣的存在。】
眾多他我的意思戛然而止,另一個他我顯現在他們麵前。
那是一方仙氣飄渺的世界。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
傳統的力量在這裡無比昌盛。
這個李昂便如無根浮萍一般的在這個世界中遊蕩著,除了一點單純的無法被任何占卜之術卜算的特質之外,這個李昂似乎沒帶任何金手指,就連本身的資質在這個世界中也隻能稱得上是中人。
而這一方理論上限大乘的仙道世界中,卻有無數仙道傳承。似乎每一家,每一戶都曾經出過達成仙道的修士,哪怕隻是一個已經消亡的宗門內部,也有關於登仙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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