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晚上在這集合的,結果到了現在隻有他跟無鋒兩人。
還是個刀癡。
整天就會摸他的刀。
正當軒轅瓏偷偷瞄無鋒的時候,無鋒睜開了眼,皺著眉頭,透過牆壁好似透視一般看著底下。
在客棧關門的最後一刻,一個頭戴白色麵具的人走了進來,默默走到角落。
他也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隔空與無鋒對視著。
客棧裡一樓占了一半人,他們大多都是住店下來吃飯的。
掌櫃的看見來人,掏出一小壇酒緩緩走去。
送完酒也不走,就這麼坐在白麵男對麵。
“樓上平安號是誰?”他隨手拍掉酒封,輕聲問道。
“今天早上來了九個人開的,中午他們包了一年,如花接的他們。”掌櫃的媚眼如花的看著他。“大晚上的隻有他們兩人回來。”
白麵男好似想到了什麼,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是不是有著一胖一瘦?”他描繪了一下汪二狗與趙野獨的模樣。
“是呀,你怎麼知道。”掌櫃的看樣子很驚訝。
白麵男歎息一聲,講述著今天發生的離奇事。
“樓下來了個不一般的人。”無鋒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哈,總不能他上來把我們拍死吧。”軒轅朧無所謂說道。
打架他是一般,但是逃跑的功夫他很在行。
“有這種事?查出來是誰了麼?”掌櫃的聽完很驚訝。
祝無敵搖搖頭,“沒查出來,一開始我以為是萬相門的人搞的鬼,現在我懷疑是其他六派聯合起來搞的。”
“今天應該是我這一年最後一次來了,如花要麻煩你照顧了。”
“平安我把他送到蕭仁那裡學醫了,以後說不定就要接手了。”
掌櫃的苦笑一聲,“你這是來跟我說再見的麼?”
祝無敵沒有再說話,反而一直灌起了酒。
掌櫃的雙眼泛紅,搶過酒壇猛灌幾口。
祝無敵默默的看著她,也不阻攔。
一連乾完了整壇酒,柔十六把空壇狠砸到了地上。
“你當年娶我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你一個月來一次也就罷了,如今你乾脆不回來了?”
祝無敵抿唇,不願看她。
“你心裡還有家麼?整天待在五毒門,這天下什麼時候才能是你的?”
“怎麼了這是?”有客官嗑著瓜子看著熱鬨。
“你不知道麼?據說平安客棧掌櫃的跟五毒門門主是夫妻,但是祝無敵之前跟武戰天打了一架後閉關了許久,想不到今天又出來了。”
“昨天就出來了,還說要當什麼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祝無敵站起身。
他身上的白色麵具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五色麵具。“我一定要當!”
說完,他不再看她,來時默默,去時皆知。
“怎麼了娘?”祝如花這時候跑了出來。
她的頭發還未全乾,身上肌膚紅彤彤的,一看便是剛沐浴完。
聽到柔十六撕心裂肺的聲音,急忙披著沐衣前來。
“哇——”
“哇你個頭!你瘋了!這是祝無敵的女兒!”
柔十六抹掉眼淚,不願被自家兒女麵前看到。“沒事,你爹爹要當武林盟主啦。”
“這是好事呀娘。”祝如花還小,完全不懂這其中的要害。
掌櫃的隻是搖了搖頭,不願多說。
“瞧你這樣,快回去。”
“這不是擔心你呀。”
母女倆互相攙扶著走去。
“什麼武林盟主?發生什麼事了?”
“這你都不知道啊,我跟你說啊。。。”
“武林大會?嘿,那我可要爭上一爭。”
“乾脆就去五毒門唄,謔,祝無敵那氣勢,確實無敵!”
遠在數裡之外的仁心醫館與羽音門的交接處。
突然同時響起兩種聲音。
二胡低沉,琵琶悠揚。
胡蝶經過一下午的學習,知道了這種聲音的源頭。
她再次跟隨聲音的指引,來到羽音門前。
正門內,午時見到那名胖婦女正焦急的在門口踱步徘徊。
看見胡蝶來了就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一般,雙眼放光,“你可來了!”
胡蝶下意識後退一步。
胖婦女也意識到了什麼,輕咳一聲,“我叫柳如煙,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可以讓你麵見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