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剛到仁心醫館,便看到胡蝶呆呆的看著羽音門的倒塌。
連帶著他也呆呆的。
就連大雪之中的蕭仁心也一時間沒有注意。
“咳咳。”
“師傅!”祝平安看見了大雪之中即將被覆蓋的蕭仁心,連忙就要拉進內屋。
蕭仁心第一次在祝平安麵前動了內力。
也是最後一次。
“這是教給你最後的東西了。”
“這,就是死脈。”
蕭仁心按住祝平安的手指,讓他把著自己的脈。
“師傅!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祝平安不願去探。
不過蕭仁心一指點去,祝平安已然渾身動不了。
“你也去吧。”蕭仁心朝著胡蝶說了一句,便坐回椅子上。
胡蝶抿著唇,表情十分複雜。
蕭仁心人就自顧自的讓祝平安把著脈。
仁心醫館門口。
汪二狗拍著自己的臉。
不過嘴角還在流著口水。
“剛剛那武器,是你的?”水無痕看著趙野獨,語氣冰冷。
“是。”
水無痕拍了拍耳朵,通了下耳竅,“哼。”冷笑一聲,“到時候我去收拾祝平安,你們對付那個女的。”
在他身後,還有幾十名黑衣人。
他們安靜的被大雪覆蓋,一動不動。
蕭仁心微笑著撫了撫祝平安的臉頰。
那臉龐滿是淚痕。
“這就是江湖呀,等你想抽身,早已來不及。願你能擁有一顆仁心,祝平安,祝平安。”
蕭仁心再手指一點。
“師傅!”
“去吧。”
蕭仁心從椅下拿出那把陪了他後半輩子的二胡,在大雪中拉了起來。
拉了幾聲,他覺著不該是這樣。
他把兩股繩,交織在了一起。
明明聲音沒有變化,甚至更加的悲涼。
但蕭仁心卻笑了。
一曲終了。
他的生命,也一同終了。
祝平安跪在蕭仁心麵前,淚水不住的流下。
“啾啾!”俠鳥不顧暴雪,趴在蕭仁心肩頭,朝著他叫了兩聲,好像在問:“你怎麼睡著了?”
外人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
卻又剛好在蕭仁心死後才進。
好似給他一個體麵一樣。
水無痕一步踏出,一掌就要拍昏祝平安。
胡蝶才剛來得及掏出銀針。
祝平安卻反應了過來,擋在了蕭仁心麵前,一掌對去。
相比於水無痕幾十年的苦修,祝平安自然是不夠看的。
頓時倒退幾步。
胡蝶拉著祝平安就要走為上策。
祝平安執拗的選擇留了下來。
任由胡蝶如何拉拽都不動絲毫。
胡蝶看出來,這些人就是對付羽音門,對付自己的。
如今羽音門隻剩下她一人,她也不好再去害了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