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河呀,其實曾經,我去擺渡過一回。”鐵鋪之中,神工看著麵前天工地斧的交融,感歎一聲。
“什麼?”鬼斧一臉不可置信。
“當初你尋找的鐵火,我自然也去了彆的地方尋了另一番呀。”神工咧嘴一笑。
“你需要火,那你覺得,我需要什麼呢?”
神工伸手,五指向上。
其中並不是火焰,而是一團水。
如果白曉真端木神在這裡的話他們就能認的,這種水就是不渡河水。
神工看著手中的水,這波水源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地心引力,如同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
“那個時候,並不是隻有你找了命無常,我也去了。”
“那個時候,我跟小神的處境一般無二。”
神工微微抬頭,似是回憶從前。
“神兵紛紛現世,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也想創造神兵啊!”
“可是直到天工到來,我也沒能鍛造成屬於我的神兵。”
他回過頭,看向鬼斧。
“還記得我們怎麼相識的麼?”
鬼斧不語,隻是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在想這是不是真的。
神工這時候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直到鬼斧怔怔出神,他回過頭,看向神工,“當然記得。”
“天工地斧一同融入了我們的兵器之中。”
“是啊,可是我沒有兵器呀。”神工笑著眯起了眼,似是想讓他知道他的神兵在哪裡。
鬼斧自然知曉,看向他的腦子。
彆人都知曉他的力氣大,身體壯,但是他知道,他打不過麵前消瘦的老者。
雖然兩人相差不大。
“你說說,天工到底是什麼?”神工右手握拳,那捧水被他捏爆了。
卻是一滴水都沒有漏下來。
鬼斧看著他的腦袋,嘴巴微微張開,說道“你的神啊。”
“是啊,有時候我就在想,我還是我麼?”神工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地斧。
哪怕是鐵火不斷的燃燒,地斧融化的速度也是慢之又慢,看上去十天也才勉強融化一般。
“天工的器靈到底是什麼?”
“我在想。”
“這個問題,困擾了許久,許久。”
神工搖著頭,看著麵前的地斧。
“突然有一天,我知道了。”他的聲音突然響亮。
“原來,天工的器靈就是從前的兵主之神。”
“原來我們的器靈,之前就是人。”
神工語氣激動。
“既然神兵的器靈可以是人,那我們的神兵也可以!”
神工看向鬼斧,神色激動。
黑暗中。
白曉真的五道劍光芒不斷減少。
白曉真自身的真氣也在消逝。
“怎麼辦?”
不知時間,不知空間,甚至不知道任何的信息。
白曉真麵色逐漸陰沉。
他試過了逃離。
倒是四麵八方都是黑暗。
他試過了用神。
但是這裡的黑暗無窮無儘。
他試過了召喚手機。
但是,召喚不了。
就好像,他不在了這片空間。
黑暗侵蝕著他。
白曉真不知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會不會消失在黑暗中。
還是說與黑暗同化。
亦或者,跟從前的惡龍一般。
想到了這點,白曉真雙目突然一亮。
第一天的時候。
他記起來了。
隻要心懷光芒。
“五道聖光!”白曉真高舉五道劍,低聲輕語。
五道劍的光芒綻放出了白光。
那是曾經,聖劍的光芒。
在這神兵的世界中,重現了。
黑暗消失了。
空間消失了。
其中也包括了時間。
隻留下了一片的白光。
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白曉真鄒靜眉頭。
是,這片空間!
白曉真猛然發覺。
古怪的是這片空間。
亦或者,是不渡河!
白曉真仰起頭,高舉五道劍,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衝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