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接紀懷予上車,徐叔的車就停在門口。
紀辰星出門的時候,紀懷予已經坐在了後座上,徐叔貼心地給紀辰星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大小姐,上車吧。”
紀辰星也在後座落座。
一個星期沒有回來,紀懷予有許多事需要處理,為了給紀懷予創造一個良好的辦公條件,徐叔今天開了一輛後座十分寬敞的邁巴赫。
汽車這個東西紀辰星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是頭一次坐後座這麼寬敞的車輛,紀辰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車速不是很快,城市的景色在車窗外略過。幾十上百層高的商業大廈和寫字樓;反著光看起來就熱的燙手的藍色玻璃;紅燈、綠燈,不同的車輛裡坐著光鮮亮麗的都市男女。
和古代的京城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紀辰星過於癡迷車窗外的景色,紀懷予擔心地停下手中的工作,“辰星,緊張了嗎?”
陸嶼洲的性格京城皆知,他待人有禮,禮中帶著淡漠和疏離;他看似十分溫柔,但做起事情來卻又狠辣涼薄,不留一絲情麵。
屬於隻可遠觀的那類人。
即使是一直在紀家長大的紀雪晴也有點怕他,這也是為什麼,紀雪晴和陸嶼洲明明是兒時的玩伴,但長大之後卻沒有幾分青梅竹馬的情誼的原因。
所以紀懷予才猜測,馬上要見到這位不好惹的人了,紀辰星有些緊張,所以才一直往窗外看。
紀辰星隻是搖搖頭,淡淡地說到:“沒有緊張,隻是在看窗外景色而已。”
紀懷予也望了望窗外,對這些建築簡單地介紹了幾句,然後他忽然說了一句,“不用著急,以後這裡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的過於暴露野心,紀懷予笑了笑,找了個其他的話題掩飾了過去。
“對了,你剛來帝都,對陸嶼洲了解的不多吧。彆看這小子現在這麼不好接近,他小時候其實也挺可愛的。”
兩家老爺子關係好,紀懷予手機裡還存著紀雪晴和陸嶼洲小時候一起玩的照片。
紀懷予把過去的照片翻出來,給紀辰星指了指:“你看,這個是雪晴,她旁邊的這個小男孩就是陸嶼洲。”
紀辰星被紀懷予的話勾起了興趣,也往紀懷予的手機上瞥了一眼。
但是這一眼,就收不回來了。
照片上的小男孩很可愛不假,紀辰星看的瞳孔忽然一縮,陸嶼洲長得太像她認識的一個孩子了。
幾年前,北涼的太子被周國陰謀劫持。這位太子的母妃乃是大梁嫁過去的和親公主,太子的存亡,實則影響大梁和北涼近百年的關係。
身在邊關,紀辰星知道,如果等君珩的命令到了再出發救人就已經晚了。
但是紀遵行愚忠,不懂“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於是紀辰星在不遠處的城中借了一匹病馬,偽造了一封“跑死馬才送到的京城的信件”。
因為用詞和地址模糊,事情又緊急,馬送來時送信的人已經暈過去了,紀遵行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直接出兵救北涼太子。
那天,紀辰星也去了。
應該說,紀辰星去的比紀遵行還要早。她一直在外圍打探,如果最後紀遵行不肯出兵,那她就會找機會,自己把小太子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