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道理，牛炎回去後，也是第一時間和戴茂同步了暴露的事。
“什麼？我們暴露了？”戴茂有點憨憨的，這背叛生涯還沒開始呢，就暴露了？這不是搞笑嗎？
“你這不是坑我嗎？”
“我哪知道那個杜一明竟然是個間諜，壓根就不是抗日的，他叛變了，跑北境土匪軍去了，你說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啊。”牛炎哭了“我自己都成了喪家之犬了。”
“那現在怎麼辦？張團長已經知道了嗎？”戴茂很鬱悶。
“應該還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來抓我們了，但是就怕馬上就要知道了。”牛炎回答道。
“那咱們趕緊跑啊？回冰城去。”戴茂馬上說道。
戴茂也知道，背叛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再說，現在臨時政府要成立，那周佛海，李士群都混得好好的，在這鬆原冰冷山區，沒有棉被，沒有食物，活得真的很艱難，很苦。
戴茂倒不是自己不能吃苦，而是這樣的日子，又怎麼給彆人幸福？
“怎麼回？咱們一次功都沒立過，高兵壓根就不讓我們回。”牛炎解釋道。
戴茂欲哭無淚。
“這下好了，回回不去，留留不下來。你也說了，反正我們沒有立功，那我就是一次也沒出賣過團隊。我找張團長坦白去。”戴茂感覺自己入火坑了。
“你瘋了，你去坦白？我不得死？”牛炎怒了。
“你逃啊，我去坦白，咱們都能活。”戴茂這時腦子倒是聰明起來。
“我拿什麼回去？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洗白嗎？高兵都認你了。你回去，張團長還會信你？上麵還會用你？你天真呢。”牛炎大力反駁道。
戴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但我還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岡本寧次來了，掌管整個華北，平華北整個不穩定因素，岸穀大佐來替代宮本大佐，負責剿匪，你如果現在倒戈回去，就等著毀滅吧，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們把遊擊隊的情報全部同步出去，那就是立大功，就可以回冰城，回特高課，明白嗎？”牛炎的這段話又把戴茂給說妥協了。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暴露了嗎？”戴茂回答道。
“還有一個辦法，阻止我們暴露。”牛炎已經有了惡毒的方法。
“什麼法子？”
“電台，毀了電台就行。”牛炎說道。
“是哦，那如果他們來人怎麼辦？”戴茂又問道。
“鬆原縣都在日本人掌控區，外加上我們遊擊隊全是老麵孔，來了新麵孔馬上就知道了。”牛炎說道。
戴茂聽完點點頭，眼下貌似這是唯一的辦法。
戴茂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可能就是因為恨吧，難以磨平的恨。
戴茂在心裡一直琢磨，該怎麼平衡秦天和顧淑美的事。
戴茂至今猶豫沒有告發秦天，還是因為，他想保住顧淑美，隻死秦天一個人。
如果自己直接告發，顧淑美也會死，這不是戴茂想看到的。
戴茂也想過，直接告發秦天但抱住顧淑美為前提條件去和高兵談判，但是戴茂又不信任日本人。
戴茂以前並非農民階層，而是富農，後來軍閥統治這帶時，掠奪了他家的財富，後來他就加入了共黨，抗國民軍抗日，也算是一路走過來。
可曾經他也算是富家子弟，對曾經的風光日子還是十分懷念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