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進去後，這裡的防衛森嚴，身後還跟了整整六個日本憲兵。
這架勢就是要控製秦天的意思。
很快入了正廳。
“來來來，坐。”裕穀少將穿著少將的軍服，一本正經。
麵前一桌子，正燒著火鍋，配上小酒。
這寒冬臘月的，還能吃上火鍋，喝上小酒，生活算很愜意了。
秦天端坐在前麵，能和大領導坐一起吃，這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吃吧。”裕穀少將特意吩咐。
“hi！”秦天點點頭，也是裝模作樣吃了起來。
越是如此，越是殺機重重。
“我記得你這個副局長的職位當初是我給你提上去的。”裕穀少將開口就說恩情。
“是的，感謝裕穀少將對我的照顧。”秦天誠懇地說道。
“我聽說，你的貨也丟了？你也運貨去日本？”裕穀少將直接詢問道。
渡邊良伊已經回答過他，但他要聽秦天怎麼說的。
“是，我有意在日本購房購地，入姐姐中森同一宗門，轉日籍，成為大日本一份子是我的夢想。”秦天說這話時心裡都在罵娘呢，老子去是把你們給全滅的。
這個理由很充分。
“都是些什麼東西？哪來的？”裕裕穀少將還是心細的。
“之前抄家鄭峰利，韓地還有趙一雄時收刮的，都是些首飾，古董和金條。”秦天直言不諱。
裕穀少將淡淡一笑，這個解釋也很合理。
這件事上，秦天做得天衣無縫，給任何人都找不出疑點來。
“很好的。我聽渡邊說，之前你從他那買過情報？”裕穀少將又問道。
“裕穀少將，我更正一下，不是我買，我隻是中間人，幫忙介紹而已，我是土生土長的冰城人，在這裡人際關係很廣，各個派係的人都有認識。”秦天解釋道。
這個口供一直是一致的，他相信渡邊也是這麼說的。
“那你是怎麼找到共黨的？要知道，你是特高課的人？他們會信任你的情報？”裕穀少將反駁道。
這確實是一個陷阱問題，但秦天早就準備好回答。
“任何職位，白黑之地，都有灰色地帶，比如就在情報的來源，又有幾個是正的？為何他們信？渡邊會計販賣情報這事，我早就知道，山村野夫會不知道？不是也睜一眼閉一眼嗎？如此重要的情報肯定是高層下來的，共黨為何相信？不怕是陷阱嗎？”秦天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秦天的回答很聰明，他沒有正麵直接回答，而是從側麵反問。
連你們日本人自己都賣自己的情報掙錢，還不許我有渠道？特高科職位又如何？在灰色地帶，那也是可以和共黨，軍統合作的。
裕穀少將知道秦天是在點自己，這件事如果暴露，他這個少將是要被押回日本上軍事法庭的。
這也是秦天留了一手渡邊良伊的原因，渡邊還有利用價值。
三個問題，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
裕穀少將預想過，一旦秦天回答地有漏洞，難以圓場，他是要攤牌的。
他會直接質疑秦天是共黨，是白狐，是北境土匪軍的領頭，也是殺死自己兒子的真凶。
那時，可就劍拔弩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