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士兵滿臉鮮血,即便是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步伐中帶著的慌亂。
“快...快走!”在他身後的那名士兵則是一步一回頭,似乎正在逃離著上麵令他們畏懼的東西。
果不其然,待這兩人衝到走廊中央,我就看見了足足五隻咆哮著追趕而來的獵犬。
這...
我瞳孔驟縮,因為這些獵犬幾乎渾身染血,甚至有幾隻嘴中還叼著某些模糊的肉塊。
不用猜,我就知道這些肯定是人體組織。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呼吸明顯變的急促,看著這如同恐怖電影中的一幕,那名站在後方一點的士兵因為一直回頭觀察,不慎撞倒了那個之前擺放在中央的那盆塑料植物。
“啊!”估計是因為戰鬥的緊張,那名士兵在摔倒後,直接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
糟了...
看著這名士兵的舉措,我暗道不妙。
雖然我沒有那些在後室中摸爬滾打數十年的流浪者那般的履曆和經驗。
但僅憑這幾次的交鋒,我就清楚的知道,麵對獵犬這種實體,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身的‘威懾’。
如果這層威懾消失了,而你又無法迅速對其造成致命傷害來逼迫其逃離的話,這些獵犬就會不顧一切的撕碎你,直到你變成它們口中的美味佳肴。
很顯然,這名士兵是了解這一點的,但等到他發現不對勁便已經遲了。
原本這些獵犬,雖然仗著‘狗多示眾’就已然沒有因為驅逐和眼神而逃離,但是在它們的獵物‘示弱’的倒在地上後,便再也沒有任何顧慮的朝著前方死命撲去。
自然,這名士兵也沒有坐以待斃。
此時,我和這名士兵的距離至少有十米遠,但他臉上那一絲狠厲,和對於實體的憤怒似乎蓋過了恐懼。
他沒有連滾帶爬地逃跑,而是舉起手中的步槍,就朝著前方撲來的獵犬們扣動了扳機。
槍械發出了屬於它自己的最後怒吼。
突突突突——
子彈傾瀉,如同滿天雨落打落,幾乎是一瞬間,一隻撲在最前方的獵犬就被亂槍打死。
第一隻獵犬的屍體重重地砸在地上,但這些獵犬好像根本看不到它們的同伴死去一般,直接越過屍體,乃至踩著屍體繼續前仆後繼地衝來。
反觀這名士兵,他的運氣似乎在殺死第一隻獵犬後就已經耗儘,手中的槍械在短短十多聲連貫的炸響後便徹底啞火。
不知道是因為槍械故障還是因為彈匣空了,但反正,這名士兵最後生的希望被剝奪。
預感到事情不妙的士兵扯著嗓子對手上沒有武器的另一人吼道:“看屁看,給老子快滾,我拖住它們!”
另一個滿臉帶血的士兵明顯年齡很小,聽見大吼才反應過來,轉頭狂奔,同時喊道:“黃前輩,保重!”
聽見那回蕩在走廊內的鞋子踏地聲音,我心情複雜的看著。
嘶啦——
血沫飛灑,幾乎是頃刻間,這名被稱作黃前輩的士兵就被真正意義上的撕碎了。
他的四肢各被一隻獵犬扯下,就連頭顱都沒有剩下。
看著眼前這宛如人間煉獄般的恐怖場景,我默默閉上了雙眼。
他的死狀無比淒慘,就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不過...既然做出了加入任何團體的武裝部隊的決定,那麼都必然要麵對身死時的命運。
我能做的,僅是在心底向那些勇敢赴死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而我作為這場事件看客,還暫時並沒有參和進去的意思。
畢竟我根本不知道對戰雙方究竟是來自什麼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