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輕輕回了句抱歉,沒得到任何回應。
歸零視窗:3006.
死死鬼慢條斯理地將手中劍穗上的鬼氣珠摘下,捏碎,享受。
這東西,對血食來說肯定很重要。
它不會再讓任何一顆落到徐放的手上。
鐘大造雙眼失焦,麵若寒冰。
突然快步走到結界前,手中捧出一大把鬼氣珠,憤怒地一顆又一顆扔出結界。
砸向死死鬼。
這娘們的東西可不能亂接。
死死鬼輕鬆躲過幾顆鬼氣珠。
看著這珠子掉落在地,砸出叮當的脆響。
還是沒忍住那種吸食黑氣的快感,小心地撿起了一顆,反複查看。
一把捏碎後扔了出去。
一道細小的黑氣留在了原處。
就是這個。
死死鬼笑納了。
鐘大造一顆又一顆,緩慢又用力地扔了二十幾顆,就像在泄憤。
都被死死鬼吸了。
手頭的砸完了,她又打開隨身空間,再度摸出了二三十顆。
拿起三顆就扔了過去。
死死鬼抬手就抓在手裡,同樣捏碎扔掉。
三道黑氣漂浮在原處。
死死鬼湊過去,用力一吸——
一團小小的、直徑五厘米不到的黑色球體閃現、消失。
死死鬼的麵部正中,留下兩個出氣的窟窿。
以鼻尖為半徑,五厘米內的皮膚和肌肉都被分解。
死死鬼捂著臉,淒厲地吼叫著,凶性比剛才更甚!
劇烈的轟擊結界的聲音和強烈的光芒充斥了天坑。
徐放無力地笑了笑。
隊長太可愛了。
就這飄忽不定的智商,能把敵人和自己人都打個懵圈。
悄悄地,徐放起身,捂著左臂弓著腰,咬牙朝著天坑外走去。
他看了看結界,裡麵的能量還在降低。
任憑死死鬼這麼攻擊下去,早晚會有攻破的時候。
到時候這群人就死定了。
柳東南雙目無神,神情充滿了擔憂:
“大兄……”
徐放打了個手勢,讓他放心。
我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他踉踉蹌蹌地向著天坑外爬去。
這個動靜自然瞞不過死死鬼,它停下了攻擊,回頭看了看。
又憤怒地朝著結界內的血食們吼了一嗓子。
急急追了上去。
如同來時一樣,抓住了徐放的胳膊。
兩個身影消失在天坑的頂部。
柳東南拉住了鐘大造的紫色長袖:
“隊長,彆出去。”
“出去你就進不來了,這絕對不是大兄想看到的。”
“他絕對有辦法,我們活著,他才能安心去做。”
鐘大造停下了腳步。
柳東南麵無血色卻還是開始嬉皮笑臉:
“對了大造,能方便問一下,你鬼氣珠裡藏黑光,是在防誰嗎?”
鐘大造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哦?總不能是防我吧?
哈,哈哈……
……
天坑外,數十裡。
徐放已經漫無目的地踉蹌了十幾個小時。
從鐵環裡摸出恢複藥劑,死死鬼不管。
摸出吃的喝的,死死鬼也毫不在意。
甚至找了兩根木棍把左臂包紮完畢,死死鬼也無所謂。
它已經摸到了徐放的肩膀。
像個瞎子一樣讓徐放帶著走,走到哪裡都成。
在哪裡咬斷這個血食的喉嚨,都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那是對無儘鎮壓歲月的一種報複。
當死死鬼知道它懼怕的原因,那原因就變成了一種執念。
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一次,徐放已經站了很久了。
也尿了很久。
這是他出了天坑的第三泡尿,尿得他括約肌都鬆了。
但是他必須堅持住。
死死鬼抓著他的肩膀頭,正一點點地挪動著手指,向著他脖子大動脈打滑。
一團細微如塵的粉末隨著他提褲子的動作扔進了作戰褲褲腿。
鬼氣珠的粉末。
當初剩的八十六顆,他給了大造他們八十顆,自己還留下了六顆。
趁著尿尿的工夫,借著撒尿的水聲,吸收掉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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