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不可多說。”
山藏看著其他隊員匆匆趕來,低聲道: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說了他們承受不起!”
徐放了然。
鐘大造聽到晴空霹靂,拽著仙蛋火急火燎地飛過來。
差點沒給仙蛋搖散了黃。
“受傷了?”
她把仙蛋一扔,兩手捧著徐放的臉,翻來覆去地檢查著,眉頭緊鎖:
“誰乾的?”
臉都炸黑了。
“沒事。”
徐放拍拍她的手:
“撿回來一把刀,結果裡麵還帶了個炸彈,已經讓東南扔了。”
“不用擔心,我現在輕易死不了。”
“倒是你,沒日沒夜地,辛苦了……”
鐘大造拿出手帕沾了沾水,仔細幫他擦掉臉上的灰:
“孵蛋等於修煉,我不累!”
柳東南在旁邊咳嗽了兩聲,提醒道:
“大兄,你名下的那倆兒子要死……”
石般和山藏聽到了,在星塵仙蛋下齊齊翻了個白眼。
哼,死了算了!
……
“大兄,就是這裡。”
百公裡之外,柳東南和徐放站在半空,下麵是一望無際的湖水。
隻是此刻,整片湖水泛著渾濁的暗灰色,成片成片的死魚漂浮在水麵,肚囊鼓脹。
岸邊更是處處焦黑,泥土炸裂,草木成灰,狼藉一片。
不難聯想當時一道道黑色閃電貫穿湖麵,直透湖底,將整片湖水和湖岸近乎翻了過來。
“我去吧。”
山藏從頭發裡爬出來:
“水裡我比較熟,那把刀的氣味我記得更清楚。”
呲溜一聲,山藏沒入水中,霎時不見了蹤影。
過了片刻,湖麵蕩漾起劇烈的波紋,隻聽嘭的一聲水響,山藏碧綠的身影竄出水麵,尾巴上卷著一塊沉重的鐵疙瘩。
“我父,幸不辱命!”
徐放接過這坨廢鐵傻了眼:
“你確定這是那把刀?”
山藏甩掉身上的水珠,點頭:
“天打雷劈嘛,有些破損很正常,能留點兒渣就不錯了。”
石般也湊過來聞了聞:
“確實是那把傻逼刀的氣味,哼哼,好不容易醒過來,嘴欠兒嘴欠兒的,又被滅了吧?”
“咦,等等,還有味兒!”
石般疑惑地扒拉了幾下,終於確認了:
“爸爸,它還沒死透呢!”
“這玩意屬鐵王八的,刀不硬,命是真硬啊!”
“應該是爸爸剛才給的那縷炁救了命。”
徐放捧著鐵坨子打道回府。
就衝它喊出“華夏”二字,徐放也不可能置之不管。
再度送了一縷玄黃之炁進入廢鐵,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一聲微弱的聲音從鐵疙瘩裡響起:
“大將生來膽氣……”
“閉嘴!”
外麵幾人齊聲嗬斥。
鐵疙瘩明顯哆嗦了一下,過了半晌,隻有半個小指大的虛幻刀影小心翼翼探出頭:
“呃,幾位壯士……哎?鎮王十二像大人?”
石般蓬鬆的大尾巴翹起,小珠子扒拉著鐵疙瘩:
“喲,還有認識我們的?”
刀影倏地完全竄出來,興奮地轉了個圈:
“當然認識,想當年我華……”
“閉嘴!”
徐放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天空,發現沒有異常,稍微鬆了口氣。
山藏跳過來,尾巴尖拍著廢鐵疙瘩:
“神軍已退,往事不可追!”
“現在,這片天地對我們不友好!”
“你忘記剛才差點形神俱滅嗎?”
“過去的種種埋在心裡,一個字都不許蹦,明不明白!”
“臥薪嘗膽,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