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瑪巨城，執行長官辦公室。
虎秘看著地上的小鳥雕塑，它原本的位置是在辦公桌上。
現在被一隻手捏成一團金屬泥，丟在他的麵前。
慘死。
“先生，這隻雕塑價值五千，現金還是刷卡？”
虎秘看著麵前氣勢洶洶的中年男人，善意地提醒他，這可是公共財物，損壞了要照價賠償。
瑞諾斯簡直要發狂。
那胖工頭如此，這虎了吧唧的秘書也是如此。
我身為強者的尊嚴，難道沒寫在臉上嗎？
“你們執政官的通訊號碼，或者你立刻、現在、馬上聯係他！”
虎秘平靜地看了他幾秒鐘，終於開口：
“088-，您可以試一試。”
瑞諾斯終於長出一口氣，狠狠瞪了虎秘一眼，拿出通訊器開始撥號。
三秒鐘後，辦公桌上的固定通訊器響了。
叮鈴鈴的聲音在辦公室回蕩。
瑞諾斯傻眼。
虎秘轉身摁下接聽鍵，語氣沉穩道：
“您好，這裡是多瑪巨城執行長官辦公室，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聲音清晰地在瑞諾斯的通訊器上複述了一遍。
等了近十秒鐘，虎秘搖頭：
“鑒於您沒有應答，我將結束本次通話，歡迎您下次致電。”
啪，掛了。
瑞諾斯怒極而笑，虎秘往後退了半步離這個神經病遠一些，聲音平靜：
“我們的執行長官大人最是記仇。”
“他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這張辦公桌，這個雕塑，這個茶幾……還有我。”
“你有什麼事可以給他留言，我可以轉述。”
終於說了句人話，瑞諾斯將心情平複下，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聽說你們的執政官得到了萬隕山脈的所有權？”
虎秘搖頭：
“沒聽說。”
瑞諾斯差點把舌頭咬下來，沒接他的話茬兒，而是自顧自說道：
“看到你們長官，請告訴他，我瑞諾斯向他購買萬隕山脈的所有權，條件隨便他提。”
“即便是星道塵也可以。”
虎秘停下唰唰的筆尖，罕見地皺緊眉頭：
“星道塵——這仨字是這樣寫嗎？”
瑞諾斯心中剛升起的驕傲一敗塗地，你個土包子啊，星道塵都不知道？
“你們執政長官什麼時候來上班？”
“他不上班。”
“……”
“我每天都扣他工資和全勤，等他心疼的時候就會來的——這鳥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瑞諾斯笑了：
“現金！”
這是我唯一能抽你臉上的機會了！
……
極寒北地的某處。
大團大團的雪花從空中飄落，遮擋了視線，將天地都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