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那“操刀鬼”曹正聞言,隻得跪在地上。
這要是被坐實了給皇帝下毒的罪名,那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了!
保不齊九族都彆想活著!
而一旁的李綱則是認為,曹正一個酒樓掌櫃的,和宋徽宗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下毒謀害宋徽宗呢?
於是,他便拿起那蛋黃酥直接扔給了曹正一塊,說道:“自吃下去,便見分曉!”
李綱的想法是,既然懷疑有毒,那曹正自己把這東西給吃下去,那就是最為有力的一個證明,因為如果是曹正他自己下的毒,他是萬萬不敢自己吃下去的啊!
曹正便把那蛋黃酥吃到嘴裡,用行動證明沒有下毒。
卻說這邊曹正正沾染上了麻煩,而這東京城裡麵,此時還有另外兩個梁山好漢在此。
這兩個,一個是“拚命三郎”石秀,一個是“鐵叫子”樂和。
這二人之前被狄泉派到東京汴梁來辦金礦一事,已經到了約有半個月,在蔡太師府上遭受盤查就約有五天。
幸得他們兩個都不是一般人物,那樂和八麵玲瓏,石秀精明強乾,沒有露出絲毫的馬腳,這件事情也就算是辦成了。
此二人離了蔡太師府上,便準備打道回府,啟程回轉山東,行至街上,卻聽得有人鳴鑼開道。
那樂和便拉起石秀閃在了街邊,石秀不知道怎麼回事,便開口發問,“兄弟,為何你我要躲閃?”
“哥哥,你不知,這是藩王儀仗,這些異姓王爵都是當年受了皇封,執掌一片地麵的人,你我如何能惹得起?在外還是要少給寨主惹事才好!”
樂和所言有理,那石秀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不多時隻見人馬往此處而來,當先一匹火炭赤馬上端坐一位年近四十的漢子,眼看著其打扮上是雍容華貴。
但此人卻是頂盔貫甲,一身的戎裝,盔頂大紅朱纓飄蕩,袍上千朵紅花閃耀,腰間獅蠻帶,身上鎖子狻猊甲,手裡拿著一柄金背砍山刀,皺著兩個眉頭,殺氣騰騰的過來。
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藩王,樂和和石秀旁邊卻聽得一個老者說,“這不是梁王入京了嗎?”
樂和忙問,“可是雲南柴家?”
“正是!”
這人正是那柴家在雲南的柴王爺柴宗,現領梁王爵位。
他本身沒有什麼名聲,但是他是兒子還是很有名的。
他兒子就是那在《說嶽全傳》裡麵武科場賄賂主考官,難為嶽飛,最後被嶽飛一槍挑死的小梁王柴桂。
這柴家包括柴進,全都是後周世宗柴榮的直係後裔。
想當初趙匡胤建立宋朝,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江山就是從柴榮的兒子從那裡拿走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趙匡胤定下來規矩要善待柴家的後人,所以柴家在大宋一直有著特殊的地位。
而柴家這邊也分幾個分支,最為正統的那一支被封為梁王,被封在雲南一帶,而“小旋風”柴進的那一支也是周世宗正統,隻是不願為官,後來被賞賜了丹書鐵券,到了這滄州生活。
然而,這個柴宗和他兒子柴桂都是比較不安分,不老實的。
他們父子兩個一脈相承,並不願意做藩王,但是這個柴宗短命,還沒來的實施計劃,就已經死了。
而他兒子柴桂則是被太行山的土匪頭子金刀王善所蠱惑了,想通過武科場成為武狀元,從而統領軍隊,以奪取大宋的軍事力量,然後恢複柴家族。
隻能說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後來這個小梁王柴桂在京城爭狀元的比賽中,柴桂被嶽飛用瀝泉神槍挑死,而嶽飛“槍挑小梁王”,也是自此而成名,為大宋消除了一大隱患。
至於後來,嶽飛全家被發配雲南,柴桂之子柴排福欲報當年嶽飛殺父之仇,在鐵爐關攔截嶽家。
隻不過後來經老王妃母親講清,明白大義,與嶽家冰釋前嫌,隨嶽家去雲南,一路上保護嶽家滿門,導致一路上無人謀害嶽家,與嶽雷、牛通結為兄弟。
而這位柴王千歲今天來到東京汴梁,可是要來興師問罪的!
而那樂和和石秀往後麵一看,但見那“錦袍將”嶽真與“小旋風”柴進也在隊伍裡麵。
之前“錦袍將”嶽真護送“小旋風”柴進去雲南尋柴王柴宗做主告狀。
而柴宗在得知了自己兄弟的悲慘遭遇之後,勃然大怒!
柴宗可不是個泥捏的膏粱子弟,他既然總想著想要光複他柴家的江山,自然也不會渾渾噩噩的度日,論文韜武略,他也是不差的,隻是在雲南這個異族雜居的地方,難以積蓄力量。
他柴宗心說你趙家欺人太甚!當年奪了我們柴家的江山,許下我們榮華富貴與丹書鐵券,結果就把他們趕到雲南這個窮鄉僻壤當藩王。
現在,連他們太祖武德皇帝留下來的丹書鐵券都不認了,說打就打,說抓就抓,這還有天理嗎?
所以,柴宗就直接點起了五百家將,直接帶兵前往東京汴梁去找他宋徽宗討說法去了。
“嶽真兄弟!嶽真兄弟!柴大官人!”
樂和低聲去喊那二人,嶽真聽見了這二人聲音,便示意柴進去看。
“唉呀!是二位兄弟!”
柴進見是石秀和樂和,便滾鞍下馬。
這兩人對這柴進也是有救命之恩的,當初去東京城救他柴進的時候,這二人都在,石秀更是跳入水牢把他給背上來的。
後來又是這兩個人帶著他柴進去建康府求醫問藥,得“神醫”安道全救治,方才活了過來。
因之,這柴進和樂和、石秀二人很是親近。
“兄弟,何故下馬?”
那梁王柴宗在前麵見柴進下馬與人序談,便止住了隊伍,回馬去看。
“兄長,這二位便是救我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