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的威力不是個人勇武可以抗衡的,曾頭市內部除了老弱婦孺,所有敢於反抗者,已經全部被狄泉消滅了。
“給我仔細的搜,所有的東西,都不許私自拿取,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地方究竟是有什麼隱藏的秘密。”
狄泉明白,作為一個大金國安插在宋朝境內的據點,且還能擁有弓箭拐子馬這樣的高級戰力部隊,曾頭市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像是這樣的據點,在宋朝境內究竟是不是隻有曾頭市一個,狄泉還不得而知,而曾頭市主要是在宋朝替大金國做什麼的,狄泉雖然有所猜測,但畢竟還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金國的成長,遼國已經快要阻擋不住了,狄泉要清楚,現在他們對宋朝的滲透,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而就在此時,那“玉麒麟”盧俊義提著史文恭那血淋淋的人頭,帶著燕青過來見狄泉來了。
“大師兄!恭喜了!”
“豹子頭”林衝見史文恭已死,抱拳向“玉麒麟”慶賀道。
“如今得以清理師門,應該是我等同喜才對,小師弟,這顆人頭煩勞你派人去送給師父,我走了。”
“玉麒麟”盧俊義說完,就要帶著“浪子”燕青走。
“唉!大師兄留步!何不同去梁山見一麵師父啊!”
狄泉心說自己可還沒有與這位武力值逆天的大師兄打夠交道呢,不能讓他走。
“正是,大師兄,師父與你也多年未見了,何不同去見師父一麵,獻上史文恭首級,也好寬慰他老人家一二?”
“豹子頭”林衝也在旁邊勸說道。
“玉麒麟”盧俊義稍作遲疑,便開口,“也罷,便同去見師父去,小乙,去把這顆人頭用石灰醃了,休要爛腐了。”
“是!”
那盧俊義與燕青就自去梁山營寨那邊休息去了,畢竟他們都不是梁山的人,沒有必要參與戰後工作。
他盧俊義此來就是要殺史文恭的,他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
“寨主,曾頭市老弱婦孺,約兩千餘口,如何發落?”
“赤發鬼”劉唐前來詢問狄泉。
“是金人,還是漢人?”
“都有。”
狄泉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先看管起來,走時全放了吧。”
雖然這裡麵有些是金人,但是狄泉對於這些婦孺,還是並不想下手,畢竟她們並沒有反抗參戰,沒必要殺他們。
那樣斬草除根的事情,他沒有必要去乾,此刻屠了曾頭市容易,但日後總是要和大金國交戰的,難不成還要把金國人全部殺光不留嗎?
“這些都是打鐵鋪啊,這些曾頭市裡麵的這些金人都靠打鐵過活嗎?”
狄泉等人巡視曾頭市,見曾頭市西、北兩處大寨都是打鐵的,熔爐鐵砧遍地都是,那“行者”武鬆拿起一條鋼刀試了試刃口,果然都是鋒利的兵刃。
“我看這曾頭市打鐵,不是自己用的。”
許貫忠在一旁說道。
“此話怎講?”
武鬆不解道。
“金國乃是女真人,這女真有生女真,熟女真之分彆,生女真是指沒有編入遼國戶籍的女真人,與熟女真相對應,這些人以漁獵為生,茹毛飲血,不會鍛造冶鐵,即便是會,其打造出來的器物與我們中原的也沒法比。”
聽了許貫忠這麼一說,武鬆也是恍然大悟,“莫非他們在我們大宋境內挖掘鐵礦,打造兵器,再運回他們大金國?”
“挖掘鐵礦隻怕是不能,但他們在北邊,相比弄來鐵礦不易,遼國一定會進行限製,在咱們大宋則不同,如今他們與大遼交戰,他們源源不斷的把宋朝的鐵礦打造成兵器戰甲運送回國,也是大有裨益啊!”
武鬆聽了,發起了牢騷,“若是如此,拿去兵器打遼狗,也是不虛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
許貫忠搖了搖頭。
“據我所知,這些金人雖然出自於深山老林之中,但其武勇更勝過遼人,若金滅遼,他們便與我大宋接壤,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屆時天下會在誰人之手,猶未可知。”
論對於形式的判斷,狄泉對於金國的戒心來自於他對於曆史的熟知。
而許貫忠對金國的看法,則是他真真實實的遠見。
“兄弟,唇亡齒寒,隻是這四個字的道理罷了!”
“花和尚”魯智深拍了拍武鬆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寨主,那堡子裡發現一處地下密室,深不見底啊!”
“白日鼠”白勝一溜煙的跑過來報告道。
“密室?裡麵是什麼?”
狄泉詢問起來。
“不知,我沒下去!”
“白日鼠”白勝撓了撓頭。
“你這白日鼠,膽子不見長!寨主,咱們看看去!”
“花和尚”魯智深提議道。
“備好兵器,一同下去看看。”
狄泉怕這下麵有什麼埋伏、伏兵一類的,準備了燈球火把,各拿兵器,才敢下去查看。
“嘿!”
狄泉向那密室裡麵喊了一聲,回音深遠,看得出來,下麵是一片極其廣闊的空間。
幾人舉著火把向下走去,發現這下麵竟然是一個個小隔間。
“這裡麵是金銀!”
“行者”武鬆信手拿起一塊磚頭把裡麵的一隻壇子給打爛了,發現裡麵滿滿的都是銀錠。
“這銀錠……是官銀!”
許貫忠一眼就認清楚那些銀子可是刻著宋朝大印的官銀!
“進去看看!”
狄泉一聲令下,魯智深一禪杖就把隔間的那些欄杆打斷。
狄泉進去踢碎了幾個壇子,撿起銀錠一看,這上麵可都是有宋朝官府大印的!
“這是戶部銀,國庫之銀啊!”
許貫忠看到了這些銀錠,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都是清一色的的官銀,在古代,官銀這種東西,民間老百姓或者官員不能使用,是違法的殺頭的大罪。
官銀是用來入國庫的,乃是國庫之銀,是宋朝每一個地方行政機構的稅收,財政收入,在銀子下方必須刻下官銀標誌的字樣或圖案,所以叫官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