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便去叫呼延灼前來議事,然後痛斥於他?”
張開問吳用道。
吳用卻是故弄玄虛道,“將軍大人,此事原本也不急於一時,你且想一想這外敵如何去退。”
“我哪裡知道,不要賣關子了,先生快快去講!”
張開可沒有這種耐心去聽吳用去賣關子,他是個粗人,就喜歡那種挽弓搭箭照直了崩的人,不喜歡各種的彎彎繞。
“好,將軍你來想想,狄泉現在對你的威脅,一是兵多,二則是將廣,三則是火器厲害,至於兵多,無疑是因為他古惑了無數百姓為其所用,其本身在獨龍崗之上的兵馬其實並不多,與朝廷大軍也還是鼎足之勢也”
“然而,這些村民雖多,但是未曾經曆過訓練所用的是鋤頭,不是刀槍,沒有上陣殺敵的經驗,如何能夠對陣殺敵?便是數量多,也不足慮也。”
“什麼?敵軍人多,蟻多咬死象你豈會不知?”
看著吳用說的竟然如此的輕描淡寫,張開則是有些不滿,畢竟這些老百姓的戰鬥經驗再不豐富,那也是幾萬人,一人踢他們朝廷軍隊一腳,都能讓他們全都滾下獨龍崗去。
吳用則是不慌不忙的道,“將軍,除此以外,還有一記分化他們的計策可以用,這些老百姓被狄泉鼓動,全因為將軍部下兵士不檢點害民,而狄泉則為他們老百姓出了一口氣,這些百姓也就不明是非,以為狄泉才是為民請命的英豪,故而從狄泉而遠朝廷,對將軍大軍群起而攻之,是因此而起。”
“但我等若是能夠派遣人去敗壞那梁山軍的名聲,叫老百姓看看,這狄泉的兵馬也不是什麼聖人,那百姓也自然不會去相助他了!”
吳用言下之意,就是叫人裝成梁山泊兵馬的樣子去做壞事去,然後把這筆賬算在梁山人的頭上。
這樣一來,這些老百姓也會同樣厭惡梁山,即便是不至於去對狄泉群起而攻之,也會不幫助狄泉,如此一來,對於朝廷大軍還是十二分的有利。
既然百姓不能為朝廷大軍多用,那“智多星”吳用就讓這百姓也不可能為狄泉所用就行了!
“這樣,他們兵多之優勢便是蕩然無存,至於第二點,將廣,我也有辦法對付。”
“這狄泉軍中武藝高強的武將不少,盤踞於獨龍崗上,三莊連鎖,互相救應,要是不能破其一點,當真難以對付。”
吳用是了解原本祝家莊的地理環境的,要不是獨龍崗上三莊易守難攻,原著裡麵宋江也是無需要三打祝家莊的。
“正是,那兩撞尚可對付,可是這祝家莊在獨龍崗上,騎兵不能衝鋒,還有樹林攔路,多陷坑陷阱!”
張開在這種情況下,要派騎兵,地形不適合騎兵奔馳,要派步兵呢,這步兵還容易被陷阱給殺死大半。
“這樹林,乾脆一把火燒了,這樣其中的陷阱也就付之一炬,獨龍崗前麵也就沒了什麼遮擋,除此以外,我們也可以派遣高手前往那三莊之中刺殺狄泉部將,即可解決他的將廣。”
吳用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掌,叫了兩人進來。
“這二位是琅琊彭城節度使項元鎮將軍征討淮西王慶之時捉拿的兩個敵將,已然歸順於朝廷,徐州兵馬督監項飛要來這兩人,送與將軍帳前聽用。”
宋江和吳用現在可是和項家搭上關係了,因為項飛也敗在了梁山狄泉的手裡,所以他也想著報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所以他們之間也是狼狽為奸了起來。
“獨行虎”張開也是打量起來這麵前的二人,這二人的個子都是七尺往上,不滿八尺,左邊的一個手長腳長,吊梢眉,人中長,長得有些晦氣相貌。
右邊的一個額頭扁平寬闊,像是一隻大碟子直接扣在了腦袋上,雖然長得是不太好看,但是這人的手背是黑的,一看就是練過硬功,而且其手背上的老繭極其之厚,絕對的外家高手!
左邊這個晦氣臉,名叫劉贇,在原著中乃是江南方臘麾下八驃騎之首,號為飛龍大將軍,曾與關勝大戰三十合不分勝敗。
當時是在城下雙方鬥將,宋江那邊出的是關勝、花榮、徐寧、秦明、朱仝、黃信、孫立、郝思文,左右兩邊,分出八員首將,齊齊驟馬,直臨陣上。
最後八對八,梁山兵馬對上了方臘的八驃騎,關勝戰劉贇,秦明戰張威,花榮戰徐方,徐寧戰鄔福,朱仝戰苟正,黃信戰郭世廣,孫立戰甄誠,郝思文戰昌盛,兩陣上主帥立了信約,十六員大將交鋒廝殺,真乃是堪描堪畫。
這一十六員猛將,鬥到了三十回合以上,“美髯公”朱仝,一槍把苟正刺下馬來,兩陣上各自鳴金收軍,七對將軍分開,兩下各回本陣。
後來此時宋江破城,令諸將各自去城裡搜殺南軍,儘皆捉獲,單隻走了劉贇一個,領了些敗殘軍兵投秀州去了。
劉贇,作為方臘那邊的八驃騎之首,武藝是最高的,這可以從方貌與宋江的約戰中看出,在八對八的對戰中,與劉贇交鋒的,是梁山五虎大將之首的“大刀”關勝。
從後麵朱仝三十合之上殺苟正可以看出,劉贇至少也和關勝打了三十合之上,能和關勝大戰三十合之上,而沒有落敗,可知其武藝之高。
而且,在蘇州城被攻破後,他又是唯一一個突圍的。可見,劉贇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八驃騎之首,其實力起碼也要有梁山泊上的八驃騎水平,否則早就死在亂軍之中了,甚至他的水平很有可能更高。
而他祖上也不是凡人,乃是後漢開國的劉知遠,乃是五代十國時期後漢開國皇帝。
當年劉知遠,是徐州沛縣人。他自幼聰慧,喜歡練武。父母為了滿足他習武的願望,不惜花重金聘請武師,教他武藝。後來,劉知遠父母雙亡,他變賣家產,到處拜名師,訪高友,武藝突飛猛進,少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