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綠茵城的蒸汽機車站與皇子殿下的隊伍彙合,當殿下還在與當地的貴族寒暄道彆時,低調的戴維率先帶著兩個女仆上了車,道格依然是那個做苦力的,負責幫他們搬行李。
這種蒸汽機車與戴維前世的蒸汽火車非常相似,不同是,它擁有一個更加巨大的車頭,采用的動力形式是一種戴維看不懂的蒸汽循環加壓原理,消耗的燃料更少,但卻動力十足。
顯然,這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一種煉金術黑科技。
作為貴族,戴維在前列車廂中擁有一個獨立的小包廂,他坐在車窗邊,看著車窗外的原野,靜靜的等待著列車發動。
與此同時,羅蘭也在皇家衛隊的護衛下登上了列車,他坐在最寬敞的包廂內,隨手拆開了手裡的信件。
這是來自皇都的加急消息,正巧趕在他離開綠茵城前送到了他的手上。
“……五階墮落獵人,不死者·蒙泰特從死獄中消失,前往了南方……”
羅蘭看著信中這麼唯一的一句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芬裡斯,你們調查的那件事,有沒有結果?”
他收起信,朝身邊一位身著華麗銀色獵人服飾的中年人問道。
“殿下,我們一直在追查您提到的可疑儀式活動,但綠茵城附近在最近一年內並沒有類似的發現……”
名為芬裡斯的獵人輕聲回答。
他的身後還站著一整隊護送皇子殿下回皇都的超凡者,足足十三人。
不僅如此,這列羅蘭專屬的列車上,還載著一支三百人的護衛隊,這些精良的皇家護衛個個高大威猛,時刻身著重甲,還列裝了沉重的蒸汽動力步槍,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
但看到信後的羅蘭卻依然感覺不到絲毫安全感……
站在獵人隊伍最後方的維羅妮卡嘴巴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關於羅蘭派給獵人公會的調查任務,其實她也有所涉獵。
他們曾在將近一年前追查到了類似的線索,一路追溯到了邊境,直到暗潮降臨……
不過最後那些邪教徒被虛空獵犬滅口了,而且邪教徒們舉行“可疑儀式”的位置已經遠遠超出了殿下指定的範圍。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
年輕的女獵人同樣也是這趟列車上的一員,但實際上,她隻是一個未能通過試煉任務,以至於被遣返回皇都的失敗者。
原本負責指導維羅妮卡的維登斯死在了邊境之外,她和穆肯的試煉任務也因此被擱置,在後來的一年中,他們又搞砸了兩次任務,直到穆肯身受重傷,就此臥床不起……
失去同伴的女獵人隻能艱難的在綠茵城熬完了一年,然後領到了一份“不及格”的考核結果。
這麼一個“不及格”的獵人,實在沒有顏麵在皇子殿下麵前多說什麼……
……
列車在轟鳴與汽笛聲中開動了,戴維看著窗外緩緩移動的景色,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那位陌生的父親,海因·弗蘭克子爵。
說起來,戴維與其父親關係如此之差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位早已逝去多年的母親。
小時候的戴維·弗蘭克很愛他的母親,那位美麗的子爵夫人。
直到他八歲的時候,子爵夫人忽然染上了一種奇怪的不治之症,但當時的子爵大人為了應對一次邊境的動蕩,沒有帶夫人回皇都求醫。
原本母親是能夠活下來的,以光明教會的神秘之力,以帝國發達的煉金術,母親本該得救。
至少,在戴維·弗蘭克看來是這樣的。
但父親為了領地,為了他的權力與財富,放棄了母親的生命……戴維·弗蘭克從此恨上了海因子爵。
不過當那晚戴維說出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從海因子爵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不知何時起,子爵大人已經兩鬢斑白……
“嘎吱嘎吱……”
戴維沉思之時,耳邊卻響起一種煩人的嘎吱聲,這種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鋸子鋸開骨頭和肉一樣。
他皺眉看向車廂前方的隔板,心想難道前麵就是餐車,有廚師在準備午餐?
“噗嗤!嘭!”
接著,更大的動靜傳來,好像有什麼重物在前麵的車廂倒地。
戴維怔了一下,身邊的包廂大門嘩啦一下被拉開,一個身形高大,穿著染血褐色大衣,頭戴肮臟獵人帽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他手裡提著一把正在滴血的鋸刃,野獸般的瞳孔鎖定了坐在包廂中的戴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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