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戴維無奈的放開了弗洛伊德,將他拉了起來。
“你們直接發動了攻擊,我隻能先自保。”
弗洛伊德扭了扭頸椎,準備繼續往黑夜中追去,卻被戴維拉住。
他驚訝的看見戴維遞過來一片虛幻的羽毛。
那原本不起眼的黑羽來到他麵前的時候就散發出聖潔的白光,弗洛伊德還沒碰到那羽毛,它就化作光塵輕輕爆散。
生命的能量湧入了弗洛伊德的身體,將他剛剛受的傷全部恢複。
“你的能力就是用來這麼浪費的?”他詫異的看向戴維。
戴維聳了聳肩,“無所謂,我多的是。”
醫生翻了個白眼,“你的導師沒有教過你,絕不要在沒必要的時候浪費力量麼?”
“我的導師已經失蹤半年了。”戴維回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重新衝入黑暗中,他們已經落後了很多,隻能尋著其他獵人留下的蹤跡繼續追趕。
“導師總會嚴厲的教導我們如何冷靜的計算和使用能力,否則在你最需要它們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相信我,彆讓自己後悔。”
弗洛伊德跑在前麵,他的斥力屏障以閃動出現的形式在腳底下爆發,每次都隻持續不到一秒的時間,生動演繹了如何將能力消耗壓縮到極致的控製力。
“話說,你們為什麼會認定我是叛徒?”
他突然神色奇怪的問了一個問題。
戴維開門見山的說道:“因為我覺得你很可疑,還記得我之前到你家做客的時候麼,我發現你家的地下室裡堆滿了屍體……”
“那個?”
誰知弗洛伊德卻不以為意的勾起了嘴角,又露出了習慣性的怪笑。
“那些屍體,隻是我借來用於解剖研究的變異者屍體而已,你知道的,我是一位醫生……”
戴維瞥了眼弗洛伊德已經魔化畸變的雙腿,意思就是:但你看著就很不正常。
“這和那些屍體沒有關係。”
弗洛伊德看懂了戴維的眼神,“這是每一個高階獵人都要付出的代價,等你接觸魔化藥劑時就知道了,我們的身體早已無法保持純潔。”
其實看見戴維那種刺出怪異觸手進行移動的方式,弗洛伊德更想說:你這家夥明明看上去比我更不正常,你好意思說我??
“如果你看見現在的盧西奧,你可能會更加吃驚吧,他的變化才是真正的扭曲。”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偷走提燈?”戴維忍不住問道。
弗洛伊德是盧西奧的搭檔,他應該是最熟悉盧西奧的人。
“他好像瘋了……”醫生頭也不回的奔跑著,風中傳來他充滿寒意的聲音。
“你知道嗎?每個獵人因為天賦的關係,注定會在神秘之路的不同階段上止步,但我們都追求著力量,從成為獵人的那一刻起,這種追求就刻印在了我們的血液中……
當我們在神秘道途上止步時,我們心中對力量的渴望卻不會止步——盧西奧就是這樣的典型,他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但他卻依然不滿足。”
弗洛伊德說著就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上次我為他接上斷手的時候,他就對我說:他覺得自己很弱,很想變得更強,變得像我一樣強。”
“當時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覺得他很失落,不過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變得有些奇怪……我想,就是那一刻起,他已經徘徊在了瘋狂的邊緣。”
戴維搖了搖頭,“就是因為過分追求力量?哪怕是這樣……”
“不,不要小看這種執著,當你為此陷入瘋狂的時候,些許的黑暗都能將你帶入深淵。”
弗洛伊德眼神銳利的瞪了戴維一下,這是他作為前輩,給戴維這個新晉高階獵人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