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你有沒有想過,就連你都可以在這次的盛宴中保存自己的靈魂,貝納維德斯憑什麼又不行呢?”
戴維又拍了拍身邊的黑石棺。
“親王的靈魂有沒有可能還藏在這石棺裡?或者說,她會不會在王庭中留下彆的後手?這應該不隻是我要關心的問題吧。”
克裡斯提雅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你而不是貝納維德斯,就說明是你贏得了一切……
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得出來,你大概是用那種來自神明的毒液殺死貝納維德斯的吧。”
少女的眼神有些鄙夷,戴維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哼,卑鄙……”她偷偷嘟囔了一句,然後才道“放心吧,我大概知道這個石棺的作用,貝納維德斯已經不在這裡了。”
說著,她找到翻倒在一邊的石棺蓋子,在其內側摸索到一些刻在石棺板上的符文,指著其中一小段對戴維說
“這就是貝納維德斯的名字,隻要使用過黑石棺,就會被記錄,再也不能使用第二次。
我本來應該想到這個東西的……隻可惜,我一直找不到它的所在,沒想到它就藏在厄利葉的精神意識中。”
“你沒想到的東西多著呢。”戴維低頭看向那些刻文,摸了摸下巴,“貝納維德斯雖然不能再使用石棺,但卻說不定能從鮮血聖杯裡再爬出來……”
“不可能。”
克裡斯提雅冷笑一聲,“你以為聖杯是什麼東西?真祖的靈魂落入其中,就隻會成為其他血食者的盤中餐,她根本沒機會複活……”
“既然如此,為什麼克萊門特會有用聖杯複活親王的意圖?他已經在路上了……”
戴維輕聲在怔住的少女耳邊提醒道“彆忘了,那頭老巫妖合著貝納維德斯騙過你一次,我不相信他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難道巫妖真的知道什麼特彆的方法?
這個想法讓克裡斯提雅心裡發毛。
“這就是厄利葉的第二個用處,她必須阻止貝納維德斯複活……”
“可厄利葉根本沒有資格接觸聖杯,連我都不知道王庭的鮮血聖杯藏在哪裡。”克裡斯提雅的神色已經沒那麼自信了。
戴維繼續循循善誘,就像在幫一位小學生解題
“厄利葉或許沒有接觸鮮血聖杯的機會,但她隻需要阻止隻巫妖就行了,彆忘了,你說的那些真祖都不會放過貝納維德斯……
讓她成為我們的耳目,我們甚至能利用這個機會找到鮮血聖杯的所在。”
聽完戴維的話後,克裡斯提雅陷入了沉思。
她心裡還稍稍的感覺有些尷尬。
因為她一開始並沒有想得那麼長遠,更沒有什麼圖謀整個王庭的計劃……
實際上,一直處於半囚禁狀態的克裡斯提雅對血暮王庭的了解也十分有限,最多也就比戴維這種異族要好一些。
論在王庭中的勢力和影響力,她這個小真祖反而不如呼風喚雨千年的“聖血刺”伯爵……
不得不說,戴維·弗蘭克這個家夥果然卑鄙無恥陰險狡猾。
隻要利用伯爵挑撥其他的真祖出手,巫妖將寸步難行,貝納維德斯必將死不瞑目。
斬草除根……
這確實很對血食者少女的胃口。
克裡斯提雅看戴維的眼神緩緩變得有些不同了。
不滅者並不是一個隻會騙小女孩的變態,他說可以幫克裡斯提雅完成願望,絕對不是在忽悠她。
不過,能想到利用厄利葉的勢力是一回事,但要完全操控一位六階的血食者伯爵,又是另一回事了。
戴維確實可以用魔契束縛厄利葉,但以他的位階,超過一定距離後,這種束縛就會大大減弱,甚至很可能被對方掙脫。
如果有一位貨真價實的真祖配合他,附加各種能夠針對血食者的儀式和詛咒,控製就能變得牢不可破。
在這個方麵上,克裡斯提雅有什麼理由不配合呢?
……
“禁忌物‘黑石棺’,並不是一種單純的自保裝置……看到這些字了麼,它的真正效果是鎖定死者的狀態,它隻對‘死者’生效。”
克裡斯提雅的小手撫過石棺蓋板背麵的三行刻文。
“肉體的死亡……”
“他我的埋葬……”
“徹底的遺忘……”
戴維就曾聽過這麼一種說法——人的死亡分為三次。
這石棺上的刻文,就是那三次死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