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郝欣欣跟郝母出去說了什麼,當郝欣欣回來時,拿了玄冥要的紅酒。
她生怕玄冥會嫌棄她,這回辦事倒是麻利。
玄冥手裡舉著酒杯,雙眸失神:“九兒呢?”
郝欣欣怯怯開口:“小姐說,等她忙完就來。”
她會來就好。
他就怕她不來。
玄冥當著郝欣欣的麵將粉末倒進酒杯,指使郝欣欣:“倒酒。”
郝欣欣心裡有些害怕,倒了酒又怯生生問他:“少爺…你放的什麼藥?”
玄冥冷笑兩聲:“怕了?怕了你去告訴她啊。”
郝欣欣被玄冥這一嗓子嚇個半死,哆哆嗦嗦不肯開口。
玄冥搖晃著酒杯,直到粉末完全看不見,他將酒杯放在一邊。
“滾出去。除了九兒,誰也不準放進來。”
他又叫她滾。
郝欣欣含著淚退下。
等到晚宴結束,玄容九才姍姍而來。
門口站著的郝欣欣見她一來,眼神閃躲地給她開了門。
玄容九輕笑進去,看見坐在窗邊望著下麵離去的車子發呆的玄冥。
直到開門聲響起,他也不曾轉過頭來。
呦,今個兒開始玩深沉了?
玄容九走到他輪椅後,手指輕輕按壓他的頭皮。
“聽說哥哥被人拽了頭皮,是這裡麼?”
玄冥差點破功。
他心裡對玄容九突然示好有些不知所措,僵硬著不肯回頭,任由她在頭上作亂。
那塊頭皮確實很疼,他就沒見過這麼潑辣的婦人,專薅人頭發。
玄容九彎腰看向他的側臉,手指點了點他青青紫紫的麵容:“哥哥,你如今的樣子確實挺醜的。”
玄冥一把抓住玄容九的手,轉動輪椅麵對麵她。
臉上陰沉沉的:“你很高興。”
玄容九當然高興。
“今天是我和冷煜的訂婚宴會,我當然高興。”
玄冥眼中濃黑的雙眸漸漸布滿整個眼球。
玄冥挪動著嘴唇,忍著怒氣:“是麼…恭喜啊。”
玄容九眼中劃過一絲好奇:“謝謝哥哥。”
玄冥手裡握著玄容九的手不舍得放開,他直勾勾地盯著玄容九的臉,似要把她記得死死的。
玄容九半斂著眼抽出手:“哥哥,你叫我來是為了祝福我嗎?”
她還以為玄冥是要作妖呢。
他不作妖,她都沒理由打他了。
玄冥死死拽著她的手沒放,另一隻手拿過旁邊的酒杯遞了過去。
“九兒…哥哥沒彆的事找你,隻是想恭喜你,跟你慶祝一下。”
哈?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玄容九好奇看向窗外:“哥哥你瞧,太陽都下山了。”
說什麼夢話呢。
玄冥不瞧,他眼裡隻有玄容九。
他將酒杯強勢放在玄容九手裡,自己也拿了一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
“九兒…哥哥真的…很高興。”
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玄容九見玄冥是真的開心,有些不確定。
她望著手裡的酒杯,腦海中99的聲音立馬浮現。
【宿主,你酒裡是毒藥。男主酒裡也是!男主存了死誌?不行不行,完了完了】
呸,他還想來個同歸於儘?
玄容九沒理會99的碎碎念,玄冥眼睛還在死死盯著她,勸她趕緊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