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意味深長看向花令郎,她麵無表情,讓花令郎如坐針氈。
他都快忘了,玄容九是地府閻王,可不是他一個凡人能隨意置喙的。
兩人的關係至今並未明朗,就算明朗,玄容九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人。
花令郎忍住極強的占有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九姑娘,恕我冒犯…”
“你確實是冒犯。”
玄容九沒給他麵子,讓花令郎更加難堪。
她願意給誰好臉色就給誰,不代表那人可以騎她頭上作威作福。
玄容九安撫玄機:“我有事就先回地府了,你師父教你什麼,好好學。日後能用得上。”
“容九姐姐,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玄機著急地去拉玄容九的手,還未碰到,那紅衣女子像一陣煙消散在了原地。
玄機滿臉失望。
花令郎臉色不愉,心中暗恨。
是誰?
柳長安麼?
花令郎思緒飄遠,他與柳長安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人是他最好的替代品。
花令郎冷笑,既然是替代品,就應該老老實實替他去死,而不是好好活著跟他搶人。
還有一年柳長安就大學畢業了吧?
那就讓他早點死吧,永遠停留在柳長安最年輕時,也是一種恩賜。
花令郎起身冷著臉走開,玄機給了他一個白眼嘀咕:“整天喪著個臉,活該得不到容九姐姐喜歡。”
*
叮鈴鈴——
下課鈴一響,同學們你擁我擠朝著樓梯跑去,餘文樂拉著柳長安跑的飛快,眨眼間領先跑到了一樓。
等兩人出了教學樓,餘文樂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舒服。
“我宣布,身體弱就應該多曬太陽是真理!”餘文樂神情頹廢了一個早上,總感覺提不起精神,曬曬太陽好多了。
特彆是這中午的太陽,熱的渾身發汗,好像把他身體裡的濕氣全都驅散出來,整個人都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柳長安走在他身旁,麵無表情。
餘文樂精神一好,就跟個話癆似的,纏著柳長安叭叭:“長安啊,你這法子不錯。果然,聰明人就是不一樣。”
柳長安張了張口,頓了一會又咽下。
餘文樂也沒在意,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柳長安懷裡的傘:“你這小子,上課都不忘帶著它。幸好你知道給它包層黑布,這要是讓同學們看見你拿紅傘來上課,可不得被笑死。”
餘文樂搖頭嘀咕:“本來同學們都懷疑你是個彎的,你拿著紅傘這麼娘?這不得坐實了你性取向不直?”
他哆嗦著身子:“長安要是彎的,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他越想越有可能,痛惜的目光直視柳長安:“長安,你知道的,我喜歡軟軟糯糯的小妹妹。我是直的。雖然你很好看…可我還是不想拚刺刀。”
柳長安皺眉:“我對你不感興趣。”
所以你可以滾了。
餘文樂聞言一樂:“你對誰都不感興趣,難道你要成仙?”
“不對,你小子上課的時候全程玩手機,我坐你身邊我都看見了!你搜的什麼玩意…物種不同能在一起嗎?還有什麼物種不同生的小孩會是什麼樣…?”
餘文樂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滿臉震驚,指著柳長安驚叫出聲:“柳長安!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人不喜歡,喜歡動物。你可真是個畜生啊。”
餘文樂聲音之大讓周圍同學聽了個清楚,一群人圍著兩人看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