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我先走一步,回見了您嘞。”
餘文樂傻笑著開門關門,狂奔而出,根本沒抬眼去看柳長安在乾什麼。
當寢室門嘭的關門聲傳來,柳長安睫毛輕顫。
近距離接觸,讓他清晰看見玄容九臉上如陶瓷般,毫無毛孔的肌膚。
鼻尖全是玄容九撲麵而來的呼吸跟清香。
讓他心緒不寧。
玄容九的縱容,讓他心裡的**更加濃烈。
“玄小姐…”
他喉嚨不自覺上下滾動,閉上眼側過頭,鬆開禁錮玄容九的手,向後靠了靠。
遠離了那份讓人臉紅心跳的觸感跟香氣,柳長安急促的心跳逐漸緩平。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沒有學會。
柳長安的忍耐,玄容九看在眼裡,她看向柳長安額間的灰氣。
看來她掐滅灰氣,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得把反派的氣運換回來才行。
可那種東西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借運這種方法,玄容九就算會,也不敢輕易使用。
那種損陰德的法子,不但有副作用,還會厄運纏身。
若是借運這種事不用承擔惡果,那這世上稍微懂點風水術的都會拿來害人。
做錯事的人,總要承擔後果。
而玄容九,就是終結男主借運惡果的人。
玄容九伸出手掐滅柳長安額間的灰氣,柳長安額頭感覺到一陣暖意,睜開眼克製的目光看向她。
“玄小姐…你在乾什麼?”
玄容九總會有意無意碰他額頭,男不摸頭女不摸腰,她不知道麼?
他強迫自己不去碰玄容九,可玄容九的舉動總讓他失去理智。
玄容九見柳長安憋紅了臉,淺笑伸出手:“把你的玉佩給我。”
柳長安一愣,哪怕他心裡萬般疑慮,還是將胸口的玉佩解下遞了過去。
玉佩拿在手裡,玄容九雙手合十,食指跟無名指彎曲,一道耀目的金光湧進玉佩中。
待她做完,她將玉佩還給柳長安:“戴著,日後夢魘鬼無法將你拖入夢境。”
夢魘鬼?
是剛剛夢裡那些東西嗎?
柳長安臉上的紅暈在看見玉佩發光那刻褪去,他接過玉佩好奇問道:“玄小姐,這塊玉佩…是你的嗎?”
十幾年前,玄容九就在護著他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柳長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玄容九…好像比他想象中更疼他。
若不是疼愛,她怎會關心我十幾年?
柳長安心裡暖洋洋的,又湊近玄容九挨著她坐著。
玄容九也沒反駁,任由柳長安挨著她。
“謝謝你,哪怕你彆有目的,我也開心。”
他知道,若不是這塊玉佩,他早就被那群鬼怪吃乾抹淨,連渣都不剩。
他以為自己是單相思,這樣看來,玄容九比他想象中更早認識自己。
也更為自己著想。
柳長安膽子大了幾分,他想了解玄容九:“玄小姐,你…救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玄容九眸中帶笑:“是吧。”
屬於她的信徒,該是喜歡的。
不管這份喜歡摻雜了幾分彆的原因,於她而言,反派就是她該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