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門不知從何處得了一門邪門歪道的功法。他年事已高,早早在弟子中,選拔年幼出類拔萃的男孩供他奪取肉身。
花不謝就是他看中的不二人選。
為了得到一個百毒不侵的**,跟絕世武功。
那老掌門將花不謝從小折磨的體無完膚,待時機成熟,他欲要奪取肉身,卻被反噬,反而成全了花不謝。
當花不謝跌跌撞撞殺了老掌門逃到山下,經過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他爹呂不才的下落,當他欣然前往,才發現呂不才早已有了妻女,好不快活。
多年來的隱忍讓他覺察出不對,這才暗中調查母親被害一事。
當他得知真相,正要報仇時,卻被母親臨死前一封書信遏製住了腳步。
他那母親書信中全是滿滿對呂不才的愛意與思念,也有那封休書。
母親像是知道他長大後會複仇般,竟早早寫好了書信讓他不要去,那是他親爹,再錯,也是他爹。
從此,他改名換姓,冠以母親花氏為姓。
打遍江湖無敵手,而那負心人呂不才似乎猜出了他的身份,多次邀約,都被他拒之門外。
至於名聲?
他向來不在乎。
隻有偽君子才在乎那玩意。
因為好的名聲會給他們帶去利益。
而他不圖利益,隻想讓呂不才惡心。
他名聲越難聽,呂不才看他的眼神越惡心。
那又如何,呂不才壓根拿他毫無辦法。
他就喜歡這種,呂不才看他不爽,但又乾不掉他的樣子。
花不謝腦海裡又回憶了一遍往事,被玄容九輕撫的頭頂好像在隱隱作痛。
那老掌門從不把他當人看,經常在他身上紮了大大小小的銀針隻為把他潛力逼出來。
頭頂也被他紮了不少針。
花不謝神色不明地將玄容九的手握在手心:“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想說這個?”
他眼底泛著冷光直視玄容九:“那麼你呢?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本尊?本尊想聽真話,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你若是喜歡,我定給你一切,許你一心人白首不分離。你若是不喜歡……”
他臉上笑容漸散:“本尊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若是能說出一萬個不喜歡本尊的理由,本尊就準許你離開。”
“當然,不能重複。”
玄容九眼皮子直抽抽:“你可真是好心……”
花不謝十分受用,謙虛道:“你是第一個說我好心的人,本尊接受了你的好意。”
玄容九暗歎,淺淺一笑:“花不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你的能力是控製不了我的。”
花不謝目光冷了下來:“你要抗拒本尊?”
玄容九抬手撫摸花不謝的頭頂,花不謝神色不自然的身子開始發僵,但他這回忍住了拿開玄容九的手。
眼底泛著脆弱不堪的祈求。
若是玄容九當真不願意,他舍不得傷害,但也舍不得放手。
兩難全間,一時無法接受玄容九有意不願與他在一起的事實。
隻好任由玄容九胡作非為。
她愛摸便摸,比起看她日後害怕逃離的樣子,如今大膽摸他頭的玄容九,反而彌足珍貴。
“花不謝,你知道萬花穀嗎?”玄容九自然能看出他僵硬的身子,目光溫柔地看著他,手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出柔弱的白光。
花不謝有個頭疼的毛病,常年折磨令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