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九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直叫他心裡發慌。
為何一個大夫也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好像把他的心思看穿。
“諸位信我,我自然不會讓諸位失望。”
她移動腳步,從袖口處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慕劍山莊被滅那天,我雖然不在場,但事後我曾去過一次。”
此言一出,引起眾人圍觀。
有人好奇道:“玄神醫,慕劍山莊那時被大火燃燒殆儘,就算有證據,也已經燒沒了!”
“是啊……證據都被燒沒了,顯然是有人做賊心虛,不想叫人查清事實。”
說話這人掃了花不謝一眼,眾人也跟著隱晦地看向花不謝。
“諸位莫急。”玄容九毫不慌張道:“慕劍山莊確實被燒了個乾淨,不過我嗅覺靈敏,在現場發現了這個東西。”
她舉起手裡的瓷瓶,當著眾人的麵轉了幾圈。
“此藥瓶裡裝的是迷香散,無色無味,隻要使用者塗抹在身上,所到之處吸入此藥者,皆會昏迷不醒。”
“雖無色無味,但於我而言,我常年與草藥打交道,它身上獨特的氣味還是一嗅便知。”
眾人怔住:“迷香散?”
“昏迷不醒?難道……那人用了這個迷香散,才讓慕劍山莊的人昏迷不醒,任人宰割?”
慕雪蓮瞳孔地震,目光灼熱地看向玄容九手裡的藥瓶。
“這豈不是說明,誰用了迷香散,誰就是……殺人凶手?”
隱藏在人群身後的呂不才臉色完全沉了下來,他壓根沒想到玄容九還當真有線索!
見事情發展在預料之中,玄容九滿意一笑,她輕輕搖晃手中的藥瓶:“此迷香散雖非我所作,但有人曾經請教過我,如何製作一種無色無味致人昏迷的迷藥?我前段時間有意拜訪這位同行,可去了幾次,皆都無功而返。直到……這位同行的屍體被人發現在林中,可見也是被下了毒手。”
“這……唯一的人證也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
花不謝目光一直注視著呂不才,見他起身似乎要走,忙出聲道:“呂盟主,你這是急著要去哪兒啊?”
眾人齊刷刷的目光看向呂不才,呂不才身子一僵,麵色鐵青地又重新坐下:“坐麻了,站起來緩一會。”
眾人看了一眼又將目光看向玄容九,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玄容九手裡的藥瓶抓住,壓根沒注意到呂不才的反常。
玄容九神色不明看了一眼手裡的藥瓶:“雖然人證被害,但最關鍵的物證還在。不擅長草藥方麵最好還是彆用,因為你一旦用了,很多痕跡在我眼裡,如何都消不掉的。你說呢……”
她目光幽深地看向呂不才:“呂盟主。”
玄容九這番話讓眾人怔住,看向呂不才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呂秀秀連忙站出來大聲反駁:“你們這是在乾什麼?玄神醫已經被花不謝蠱惑了,她現在一心向著花不謝!難道你們要聽花不謝的?更何況,我爹跟慕叔叔向來交好,怎麼可能……”
玄容九淺淺一笑:“呂姑娘,我又沒說殺人凶手是呂盟主,你何必急著反駁?”
呂秀秀被堵的啞口無言,她咬牙切齒:“你……跟花不謝一樣,陰險狡詐!”
她連忙去看慕雪蓮的臉色:“雪蓮哥哥,我父親待你不薄,你難道要聽她的?我父親怎麼會害你?慕劍山莊有什麼值得我父親害的?”
“行雲劍法不值得嗎?”有人不自覺懟了一句,等他說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也跟著愣住。
呂秀秀被氣紅了雙頰:“行雲劍法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爹堂堂武林盟主,又豈會貪圖一個小小的劍法?”
呂不才陰狠地看了呂秀秀一眼,真是蠢材。
越說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