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靖國公一個眼神,讓陳靖宇頓時手足無措立在一旁。
他平時不學無術,靖國公對他失望透頂,壓根不對他抱以希望。
他是靖國公老來得子,從小被慣的無法無天,旁人他一律不放在眼裡,隻有靖國公,那是真打呀。
靖國公冷眼掃了他一眼,隨後走上首座坐下。
跟在身後的車班姬若有所思瞧了穩坐三公主身旁的魏子玦,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朝著他點了個頭坐在靖國公下位。
魏子玦隻覺得車班姬的笑意紮眼,眸色暗沉,藏在桌下的拳頭慢慢握緊。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車班姬剛剛是在嘲笑他麼?
他雖然輸了,可他決不屈服。
“諸位不必拘泥,請坐。”
得到靖國公的認可,眾人才窸窸窣窣坐回原位。
陳靖宇生怕靖國公暗地裡揍他,隻得放棄拖魏子玦下台的心思,回了原位。
眾人想看熱鬨的心思也隨之淡去,剛剛靖國公是看見魏子玦的,他沒有出聲,看來今日是看不見魏子玦出糗了。
玄思怡也是這麼想的,果然還是舅舅靠譜,至於陳靖宇?嗬,紈絝始終是紈絝。
她眼神飄忽地看向坐在對麵席上的車班姬,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車班姬,寧國公府大公子,也會是日後繼承寧國公席位的世子。
可他自小身負神力,被靖國公看中收做義子。
玄國大大小小的戰事都有其身影,特彆是重門關一戰,打敗了魏子玦後,名聲大噪。
玄國眾多公子皆以車班姬為豪。
車班姬出身高貴,年紀輕輕就已經被父皇封為威武將軍,他的成就已經不隻是寧國公世子而已。
在玄國,想嫁給車班姬的閨閣女子不在少數,當初她也曾有過想法。
可惜幾年前,在她看見車班姬徒手打死她的馬匹,那點好感蕩然無存。
她的汗血寶馬!何其難得!可恨那車班姬為了救一孕婦活生生打死了她的寶馬!
更在事後當著眾人的麵指責她當街駕馬,視人命如草芥。
呸,好一個車班姬!
她那般受寵,有誰敢讓她吃癟?也就這個車班姬,不識抬舉!
偏偏車班姬不但有寧國公保,還有她舅舅靖國公保!
當年與先帝一同打下江山的三公,他就占了兩位!簡直比她還受寵!
想到此,玄思怡抬起衣袖遮住嘴角輕笑:“今日是舅舅生辰,思怡早早就來給舅舅祝壽了。”
她起身,示意身旁的下人把禮物拿上來。
等她接過禮物,這才走到場中:“舅舅,這是思怡特彆為你尋的七彩琉璃盞,此物在夜間能煥發出七彩光芒,當真是世間難尋的美景。”
她一打開,那五顏六色的光芒瞬間溢出,引起眾人驚歎:“七彩琉璃盞,是真的七彩琉璃盞!我聽聞此盞被一異域人視為傳家寶……三公主為了這盞燈,估計花了不少心思。”
那人聲音不小,眾人聽了個清楚,玄思怡更是高傲地抬頭挺胸。
她為了這盞燈可是花了不少錢!
舅舅定會開心。
靖國公麵色淡淡:“思怡有心了。”
他對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壓根不感冒,這個侄女對他的愛好真是一點都不上心。
不過也罷,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女娃,被人捧著寵著慣了,哪兒懂得如何討好彆人?
隻有彆人討好她的份。
皇帝都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