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要反悔嗎?母妃可是會很傷心的!”玄思怡說完話,惡狠狠瞪了玄容九一眼。
她深受皇貴妃影響,再加上玄正有意無意的縱容,一直把武皇後當成導致她母妃不能榮登後位的情敵。
對於玄容九這個武皇後的女兒,自然也是不喜的。
甚至經常想跟玄容九比來比去。
武皇後在她眼裡就是個奪人後位的卑鄙小人,玄容九也不例外!
明明父皇最愛母妃,偏偏她兩母女跟不知情似的,還要跟她搶父皇!
玄思怡眼中含了恨意,玄容九察覺到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對著她柔柔一笑。
頗為大度地不跟她一般見識。
反而惹得玄思怡恨意更深。
那武皇後也是這般,一副不爭不搶歲月安好的樣子,偏偏得到了母妃夢寐以求的後位!
真裝!
玄正一看玄思怡不依不饒,隻好出聲安撫:“思怡,莫要任性。此次前去鳳儀宮,是關於你九皇妹的終身大事……”
玄思怡冷笑:“父皇何必一定要去征求皇後的意見?九皇妹不是說了嗎?她願意,難道父皇想拆散鴛鴦?”
玄正被說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壓根沒想到玄思怡還真能猜中他的心思。
“還是說,父皇就是想辜負母妃,隨便挑個理由拋棄母妃?母妃她還病著呢……父皇你當真要棄母妃於不顧?”
皇貴妃病沒病他能不知道嗎?
隻要他去皇後那,她就派人告知她病了。
也就他寵著,不然誰給她這麼大膽子經常去拐人?
玄正臉是真黑了。
特彆是玄思怡氣著氣著開始委屈地顫音,讓他頓覺頭大。
他隻能暗地裡恨鐵不成鋼瞅了玄思怡一眼:“朕竟不知貴妃舊疾病發,既如此,那朕待會就去盛幸宮看望一番。”
隨後,他似是愧疚地看向玄容九:“九兒……不如改日朕再去鳳儀宮跟皇後商討你與車將軍一事。”
玄思怡暗地裡得意地瞅了玄容九一眼,玄容九麵色不改:“父皇平日裡日理萬機,這點小事又何須勞煩父皇和母後。九兒與車將軍情投意合……”
哢嚓一聲,酒杯被捏碎的聲音響起。
玄容九的聲音還在繼續,隻有玄思怡若有所思扭頭看向沉默寡言的魏子玦。
“魏公子……剛剛是什麼聲音?”
魏子玦不動聲色將手中捏碎的杯子放入衣袖深處:“三公主,臣未曾聽見……不知三公主所言何事?”
那聲音隻是一刹那,玄思怡也拿不定主意,既然武功高強的魏子玦沒有聽見,那就是她聽錯了。
她擺手:“無事,應當是本宮聽錯了……”
魏子玦沒有回話,冷臉望著對麵。
情投意合這個詞……她是真心的嗎?
他如今身為質子,表麵上坐了上位,可他的話又有誰會聽?
玄容九的執意要求,車班姬的欣喜懇求,就連靖國公都在讓玄正儘快賜婚。
好像所有事已成定局。
魏子玦眼裡暗光流動,他今日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悅之人嫁作他婦。
而此人,便是害得他落得如今下場的車班姬。
來日,他定要車班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垂眸掩去恨意,多年天之驕子的生活蕩然無存,任誰也無法接受。
隻要能挑撥車班姬跟玄正之間的關係,讓車班姬受冤下獄,取得玄**事圖,他再能安全回到魏國,自然能殺回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