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玦持劍傷了三人,這個消息很快被監視榮華宮的宮女稟報給了玄容九。
“傷了?”玄容九提筆未停,打下魏國後,需要她處理的事越發多了。
“多重的傷?”
沒死,倒是魏子玦善良了。
他回魏國後,可是把那三人削成了人彘。
宮女垂頭應答:“回陛下,那位魏國大皇子傷的最重,怕是……再也起不來了。其餘兩位皆都傷了雙手……陛下是否需要宣太醫去榮華宮?”
玄容九揮手:“榮華宮沒有傷員,宣太醫乾什麼?”
那宮女也是個七竅玲瓏心,一下聽出玄容九言下之意,俯身磕了個頭就告退。
陛下不讓治,誰敢去治?
榮華宮內,氣氛低壓的可怕。
魏子玦手持利劍,劍上的鮮血緩緩流淌滴在地上。
玄思怡站在遠處,壓根不敢上前,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魏子玦如此狠辣,連父親兄弟都殺。
他連親情都不顧,那麼自己呢?
玄思怡身邊圍繞了一圈宮女,生怕魏子玦發瘋砍人,她也好有時間推這群宮女為她擋劍。
至於地上呻吟的三人,沒有人去管他們。
榮華宮外去而複返的宮女引起玄思怡的關注,她極力忽視魏子玦渾身煞氣,慘白著小臉:“太醫呢?”
宮女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這讓玄思怡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宮女對著玄思怡半彎著腰行了個禮,隨後道:“回三公主,太醫都被陛下調去治軍中傷員了。”
玄思怡不疑有他,魏子玦卻是在一旁哈哈大笑,惹得玄思怡驚恐望去:“子玦……你怎麼了?”
不會是瘋了吧?
不過魏國已亡,確實挺讓人想瘋的。
魏子玦笑到流淚,持劍的手微微顫抖,看向地上的三人,眼中大快人心又有些失落。
無人醫治,這三人離死不遠了。
他可沒有手下留情。
可他也在三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不免有些感慨。
反正都是要死的。
魏子玦心生恐懼,反而笑的暢快。
他被人辱了這麼些時日,還未施展報複,就要丟了性命?
他豈能甘心。
魏子玦眼光銳利地看向通報那宮女,他知道這個人是玄容九的眼線。
“你。”他指了指宮女,臉上露出漫不經心的笑來:“告訴本皇子,玄容九在何處!”
宮女一聽他敢直呼陛下名諱,蹙眉嗬斥:“魏公子,這裡可不是魏國,你也不是什麼皇子,陛下的名諱也容不得你隨意叫喚。還望魏公子自重。”
玄思怡也覺得魏子玦不要命了。
她老早就看出玄容九的意圖,壓根不想反抗。
畢竟她在榮華宮還能好吃好喝呢!
又有心上人相伴,玄思怡簡直快要樂不思蜀了!
魏子玦將劍立在身前,周圍人見了連忙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開口道:“魏公子……要不你把劍交給奴才?那玩意小心傷了你的手。”
玄思怡也跟著勸和:“子玦,快把劍放下,你想懲罰的人已經受到教訓,不要再用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