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給不了?”文成才嘴角噙笑,眼裡有光:“我心裡隻有她一人,此生此世都隻會愛她一個。”
“至於蘇憐憐……她隻是個妾,威脅不了玄容九在我心裡的位置。”
麗妃一聽,這是兩個都要的意思?
她神情恍惚:“弟弟,你當真聽不出玄容九的唯一是何意嗎?”
文成才擰眉:“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心裡的唯一,怎麼?這還不夠嗎?”
男子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無論他睡過多少女人,隻有給了名分的,才是他的最愛,也是他給女人想要意義上的唯一?
麗妃有些想笑,剛開始她還以為文成才當真癡情,沒想到,跟天下男人都一個樣。
說什麼心裡隻有你一個,那你怎麼就管不住下半身呢?
外麵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是眾多男子普遍想法吧?
他們不但想了,也做了。
就連聖上,後宮佳麗三千都還滿足不了他,不也是偶爾出宮去怡紅院找快樂嗎?
但,憑什麼要女子從身到心對男子唯一,而男子隻需要做到心裡的唯一即可?
真是可笑。
可她笑了一會又悲涼席身,原來天下男子皆都一個樣。
自以為是還覺得自己很癡情。
真是侮辱了“癡情”這個詞。
但她不會去提醒文成才,相反,她突然有了看熱鬨的心思。
就憑玄容九那番話,足以可見那女子不是個會將就的人。
文成才,鐵定要敗在玄容九身上。
她歎了一口氣,似是想開:“隨你吧……你大了,有了主見,我也管不著你。”
文成才這才抬眼瞧她,見她情緒淡淡,不似剛才激動,才信了她三分。
“待會你彆給她難堪。”
麗妃想笑又忍住了:“怎會……你那般為她著想,我又豈會讓你難做。”
“你知道就好。”
文成才拂袖而去,他想去見玄容九,不想跟麗妃待在一起。
麗妃見他離開,臉上嘲諷的笑意漸深,也不知道是在笑誰。
她以為文成才那般信誓旦旦,說的冠冕堂皇,結果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在感情上,文成才還是不成器了點,也就能騙騙小姑娘。
比如那個蘇憐憐。
想來也是可憐。
偏偏還叫了這麼個名字。
她收拾收拾著裝,這才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此時正好趕上午膳,文府一家子跟玄府一家子齊聚一堂。
今日文府還多了一個客人,那便是蘇憐憐之父,蘇老爺。
眾人坐在桌邊,等到麗妃現身,這才一一起身行禮。
麗妃滿臉笑意:“今日當做家宴,諸位不必如此拘泥。”
家宴?
蘇老爺心裡高興,玄知府心裡咯噔一下。
但沒有人開腔,等到麗妃坐了首位,眾人才一一落座。
麗妃目光不由地看向玄容九,在所有人裡,唯有玄容九的身影耀眼奪目,讓她不自覺多看了兩眼。
真可謂是秀色可餐。